一只水瓶,铁壳的,紫色,上有闪亮的磨砂晶块,配以晶亮的铝盖,很漂亮,怎么看怎么舒服。鼠人工作头几年,拿着去食堂吃饭,顺便到水房打开水,来来回回,相伴相随,颇为自得。后来渐渐锈蚀,朽坏,早已不在了🖑,但记忆中,依然难以忘怀。
那是他来岛上工作一学期就获得的奖品,而且是教学成果奖,可谓初战告捷,旗开得胜。更值💵🖊🐹一说的,这教学获奖的课程,不是他所学专业语文,而是“地理”!
1982年春学期开学,鼠人到合肥西郊董铺岛(现为科学岛)上的分院子弟学校报到上班。分配课程时,让接初一下的语文。这个顺理成章,他学的就是中文,爽快地应了。虽然学历大学本科,还是恢复高考后的首届毕业生,几十年后被看得很了不得的“七七级”🈱🂈,但感觉当时没有怎样被人们放在心上,有多大分量。学校当年要来两人,鼠人教语文,另一位单老师教外语。报到时蔡野处长笑吟吟对鼠人说,学校原来照顾调来的家属女老师多,有的身体还不好,希望来两个男的。这也许是教育处最初考虑要人的唯一要求。当然,男的,又是正规大学本科毕业,学师范的,年纪又轻,下面的话不用说也明白,服从分配,挑重担,为大家做点需出体力的事,都是理所应当,责无旁贷。好在他们这批人大多在农村扑爬滚打过,专业的,其他的,都不在话下。教初一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在农村时当个民办教师还轮不到呢,现在大学毕业分配,吃国家饭,拿固定工资,教高中、教初中,钱又不少拿一个。于是接了李玉华老师原来教的班。她身体不好,去图书馆搞管理。不久,说增补鼠人为学校工会委员,说年轻人,到时分分东西可帮帮手,搞活动有活力。OK,没事。老同志说,冬天过年,要到鱼塘拉鱼来分;秋天分院到外地拉橘子回来分也要人去弄。鼠人听了,没负担,反而高兴:“这还很不错啊,拉了来分,也有我一份,这都是稀罕之物⛇,其他单位可能求之不得呢!”
这可让鼠人第一次感到“合肥分院”好了!
没想到,⛽☏上班一阵子,领导又👩🛎提出新任务,让他接初三地理课🀜!
这一下有点犯难。1、地理他还是高考时接触的,大学本科四年,中文系课程虽然学得多,地理却摸都没有摸,现在要来教,还是初三下,三个多月就要去参加中考,压力真的大,难胜😚任,怕教不好。2、原来有教的老师,现在撂挑子啊?给我这个新来乍到的年轻人出难题?从心底里真不愿接。
时任校🞞🕎领导周希仲耐心给鼠人解释说明,学校创办不多久,科任教师不全。地理课原来都是理科老师带,因为理科有个“理”字呗,可这个“理”与那个“理”不是一回事啊!那时都是女老师,让她带也就带了,但现在中考要考地理,去复习迎考胜任不了了。“你是大学毕业生,年轻,学习能力强,有高考底子,能教好。而且,中考第一年考地理,也不会太难,你把重点让学生掌握了,不会考差的,说不定出成绩,一炮就打响呢!”周校长给鼠人分析得入情入理,同事程正福教历史,那时政史语文一个办公室办公,在现在的小学楼东面三楼,也相劝鼓励,让鼠人接下来,他也就不好意思再推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