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羽刚出写字楼,一辆车就在等着他。费尔从驾驶位下来,为他拉开车门。

    “老板请您回云海。”费尔说。

    这人虽然被牧羽辞了,如今名义上是牧汉霄的厨师兼司机,实际大多时候还是为牧羽服务。

    这一个多月来牧羽天天被“请”回云海,简直看见费尔就烦。但费尔现在不受他雇佣,牧羽也不能再把他辞了,只摆出一副假笑:“业务范围挺广啊,牧汉霄没少给你钱吧?”

    费尔木头似的杵着,对牧羽的明嘲暗讽统统免疫。牧羽冷着脸坐进车,高大的男人为他关上车门,前往云海。

    这阵子公司诸事繁忙,牧羽常常与霍诗音和谢鸣一同在公司逗留到深夜,或是辗转出差。兰家满世界找兰末,柳姝嫣也快找疯了,牧羽还得时不时配合一下,假装忙着找人。

    牧汉霄倒不拦着他到处跑,只是晚上他必须回云海睡。牧羽发火抗拒过,随即就被捉进云海的地下关着,被那混蛋老男人弄得又哭又求饶,直到被玩得下不来床才能被抱回地上去。

    牧羽只反抗过一两次就放弃了。男人在床上很吓人,他不得不承认自己有些害怕。至少面上顺从,牧汉霄就不会把自己关起来,看来是真把他当作家养的雀,见他乖了,就打开笼子让他在家里飞几圈;要是不乖了,就把他关在笼子里,拿遮光布一盖。

    牧羽恨得牙痒,恨意压在心底,面上不显。他回了云海,晚饭是费尔做的,符合牧羽的胃口,又是营养调理的佳肴,让牧羽心情勉强好了些。饭后他独自坐在花园秋千椅里看书,椅子里垫了柔软的毯子和枕头,佣人在一旁桌上放了暖胃的饮品,花园里的灯纷纷亮起。

    秋千椅很大,牧羽窝在里面,腿上盖了条薄毯,看书正看得专心,听到车驶入前院的声音。过了会儿脚步声靠近,牧汉霄穿过花园,来到他面前。

    牧羽头也不抬:“别烦我看书。”

    男人俯身握住秋千椅的吊藤,靠近时一阵淡淡的酒气混着男性炙热浑厚的气息裹来。牧羽皱眉看上去,见牧汉霄垂眸看着他手里的书,高大的阴影笼罩他的全身。

    “《荆棘鸟》。”牧汉霄低声开口。

    牧羽嘲道:“原来牧总还看过书。”

    牧汉霄松开吊藤,把牧羽从秋千椅里抱出来。牧羽吓一跳,下意识想挣,男人的手臂却强有力地锁住他,令他无法挣脱。被牧汉霄抱在身前时,牧羽更闻到他身上的酒味,看来是刚应酬回来,也不知道这男人脑子现在有几分清醒。

    牧汉霄径自抱着他回房,牧羽眼见路过的佣人见了他们都低头不语,难堪道:“我自己会走!”

    牧汉霄不为所动:“你总爱摔跤。”

    牧羽一愣。牧汉霄分明是在说小时候的他,那时的他不爱出门,总在自家花园里玩耍。花园郁郁葱葱,小路众多,牧羽在里面摔过几次,摔疼了就眼泪汪汪地跑去找牧汉霄,要牧汉霄哄他。

    “你现在说这种话是想恶心我吗?”牧羽冷冷道。

    牧汉霄把人抱回房间放进床里,牧羽怀里的书落在床上,吻落上他的后颈,牧汉霄从后箍紧他的腰,剥开他的外衣,半硬的性器隔着裤子顶进牧羽的股缝,牧羽被扣住双手手腕挣扎不得,牧汉霄扯了他的衣服,吻遍他的脖颈和肩膀,他的皮肤不可遏制地泛起淡淡的情红。牧羽被如此强迫了许多次,早知道自己无法反抗,只微喘着嘲讽男人:“牧汉霄,你是不是结了婚以后连床伴都找不到了?还是说嫂子嫌弃你,你在家里连床都上不了?”

    这时牧汉霄随手扔在枕边的手机响起。牧汉霄置若罔闻,牧羽被他抱得喘息,看见手机屏幕上显示是柳姝嫣的来电。

    他的手指深深扣进男人手臂,气息不稳道:“牧汉霄,嫂子的电话你都不接......”

    牧汉霄从后压上重重吻他,炙热的手掌抚遍他的身体,牧羽咬牙别过头,手机还在响,牧汉霄正要伸手去挂断,牧羽却比他先一步抬手,接通了电话。

    手机里响起柳姝嫣的声音:“汉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