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最近熬夜上火了?
没等她想好,吴妈已经迎了上来。
“这是谁又给我们家瞻儿不痛快了?看把这孩子气的。”
吴妈把许知月拉到一旁,“先生刚下飞机,一会就到家了,你上去和瞻儿说一声。”
许知月点头应了声“好”,先回房间放东西。
傅宅虽大,平日里却总是空荡荡的,晚餐时间更是经常只有吴妈和他们两个。
傅老爷子年轻那会忙着打拼事业,等到半截身子进了棺材,才想起自己还没好好看过祖国的大好河山,于是干脆卸下重担,三天两头坐着私人飞机满世界跑。
傅先生作为当家人,满脑子都是如何打理好祖宗留下来的基业,常常顾不上家里的妻儿。
而年纪尚小时就嫁进这个家的傅太太,自己还是孩子心性,又怎么懂得如何去管教儿子?更多时间,她都忙着和其他富太太打打牌,出门逛街买买买消磨时间。
认真说起来,在许知月来到这个家以前,作为傅家独生子,傅屹瞻其实一直很孤独。
听吴妈说,他刚出生那会身体比一般孩子虚弱很多,等到满月时,还是皱巴巴小小一团。
五岁以前,他身上大病小病接连不断。傅太太虽是心疼,但那会正跟先生闹矛盾,也没什么心情看顾孩子,于是就这么把傅屹瞻丢在医院高级病房不管了。
等到他身体状况转好,终于能够出院以后,吴妈才发现这孩子性子变得有些阴沉,不爱跟人对视,更别提是开口说话了。
她和吴叔花了很长时间,才终于让傅屹瞻愿意出声跟他们交流。
或许是因为缺少了父母的关爱与管教,他逐渐被养成一个性子嚣张跋扈的混不吝。
随着年龄的增长,面对信奉棍棒教育的傅先生,傅屹瞻更是常常出言不逊,为此没少挨打。
只要傅先生在家,他们两父子都是要吵个天翻地覆的。
预想到今晚的餐桌上一定不会太平静,许知月默默叹了口气,这才往楼梯上走。
走廊尽头,房门半掩着,暖色灯光从门缝中透了出来。
“少爷?”
许知月朝屋里喊了声,并未听见任何回应。
她试探性将门缝再推开些,房间里边空无一人,和早上那会她看到的一样,床上一片狼藉。
想着傅屹瞻或许是去了二楼,许知月便大着胆子走了进去。
昨天回来得太晚,她还没来得及帮他把换下的家居服拿去楼下清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