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章昕炀刚买的那个打火机掉落在地,外壳立马沾了不少湿哒哒的泥。
许知月有些忐忑,顾不上去拍校服裤上的灰尘,站起身来第一件事就是向章昕炀道歉——
“对、对不起!我会、会赔给、你。”
宋意气不打一处来,“一个破打火机而已,你别管他了,还好意思要你赔?”
说罢,她扭头瞪着章昕炀,大有“你敢说让她赔,我就敢拧了你的头”那种架势。
章昕炀耸了耸肩,一脸无所谓:“小结巴,跟我那么客气干嘛?”
对于他们这种人来说,扔掉一个打火机就跟随手扔了张便利贴一样,完全不会放在心上。
始作俑者始终沉默着,在宋意打算继续骂他时,少年面露不耐,撩起眼皮斜睨着许知月,恶劣扯唇——
“养条狗都知道冲人摇尾巴,养你这么久,一点用也没有。”
一点用也没有。
这话瞬间与许知月记忆里那个声音重叠在一起,不断在她脑海里回荡着——
“除了拖累我,你还有什么用?”
“你就像你那个没用的爸,你怎么不跟着他一起死个干净?”
……
眼眶完全湿润,许知月垂下眼,声音发颤:“对、对不起……”
除了这三个字,她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四人结伴翘课,还正好是两男两女,难免让人想入非非。
教书多年,老黑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嚣张的学生。他皱着眉头,心想着这回非得让这几个小兔崽子吃点苦头。
老黑干脆把第四节课改为自习,发了套卷子要学生当堂做完,然后领着傅屹瞻他们四个往操场去。
除了许知月,其他三个人的心情都很放松。尤其是傅屹瞻,比起闷在教室做题,他宁可到操场晒晒太阳活动筋骨。
“你们两个,十圈。”
看着走在前头那两个男生神情懒懒散散的模样,老黑被气得脑瓜子嗡嗡疼。
再看后边那两个女孩,一个低着头看不清脸,另一个脸上画着浓妆,眼眸含笑,似乎一点也没意识到这事的严重性。
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