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想听,牧哥哥,你饶了我吧,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太喜欢你了……”
“牧哥哥不过认识那人才几天,就当众教训我,还把我关起来,子宣心里怎么可能不难受?牧哥哥我错了,你再原谅我一次吧,呜呜。”
赵子宣恐惧的摇头,盯着高位上的俊美男人却仿佛看到了地狱恶魔一般害怕。
他真的害怕了,他不是没见过楚牧发怒杀人的样子,但他从来没见过这种漠视一切的楚牧,冰冷得让人打心底里发憷。
可对楚牧来说,一旦做出的决定就从不会更改。
“有些话,我也在心里憋了好多年,一直都找不到人倾诉,那种感觉几乎能把人逼疯。既然你说‘喜欢’我,那不如今日就做件好事,替我分享一二如何……”
楚牧用折扇抬起赵子宣因恐惧而颤抖的下巴,眸色渐红,
“赵子宣,你知道日日看见仇人在自己面前欢声笑语是什么感觉吗?日日梦见所爱之人鲜血淋漓死在自己面前是什么心情吗?心有余而力不足又是什么痛苦吗?这些……我花了整整五年的时间,才调整过来。”
“而这些,都拜我那位好皇兄,在你们眼中温文尔雅、重情重义的太子所赐。哦,不对,现在应该是前太子了。”
说道此,楚牧冰冷的声音忽然带上了愉悦之色。
但赵子宣却听得更加恐惧,身体不由自主往后缩。
他觉得这样笑起来的楚牧比不笑更加让人害怕。
这种笑他见过!见过一次,那是孙丞相暴毙家中的那天,那天他去宫中找牧表哥,当时牧表哥一个人坐在凉亭中饮酒,脸上就是这种愉悦到诡异的肆意笑容……
“牧表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背叛你的,我只是想救大表哥,你知道,你知道我一直都喜欢大表哥的,我只是想用邵卿跟你交换,牧表哥,求求你,我知道错了,表哥你饶了我吧,呜呜。”
赵子宣再也控制不住哭了起来,只要一想到这些年跟楚牧不对盘之人的下场,他就有些后悔了。
他不该这么鲁莽,不该高估自己的,牧表哥从来都不是心慈手软的人,他怎么可以报以侥幸心。
只是此刻的认错早已没有半点作用。
“就是因为放过你,才导致了今天的结果……我不会再允许任何伤害他的因素存在。”
楚牧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再次抬起的头,脸上表情忽然变得温柔。
似是在对人说,又似是在自言自语。
“他是个很特别的人……我记得,第一次见到他,是在壬午四十六年的科考之时,那时他才十九岁,和所有科考学子一样,不远千里的抵达京城,来参加改变寒门子弟命运的秋闱考试。”
“那天也是在酒楼当中,身着素色布衫的他跑到京城最好的酒楼中,一个人点了一桌奢侈不菲的酒菜,身边还带了一只大黄狗,一人一狗同桌用食,看上去令人啼笑皆非,格格不入……”
“但他似乎并不介意周围人的嘲笑,很是悠然自得。这本与我关,我也就是看个热闹,可不曾想那日我运气不好,被一个脑子有问题的疯婆娘给缠上,让他误以为我是个抛弃妻子的浪荡子。”
“不过这也怪我自己,谁让我素来纨绔不羁,在京城名声不好,世人都道我是个风流浪子,我行我素,别人越不让我做什么,我就越发要去惹人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