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她在想什么。

    曦知连忙将那些个坏臆想晃出脑袋。

    宽肩窄腰,龙精虎猛。七月变成了小人,一直在她耳边叽里呱啦地念紧箍咒,女孩的脸愈来愈红,在沈序瞟向她时,曦知逃回了房间。

    她摸了摸脸颊,颓丧地坐在铜镜前。

    心思飞到了九霄云外。

    连沈序何时端着药站在她身后也不知道。

    铜镜里倒映出少年俊俏的容颜,她托着下巴反应迟钝地眨了眨眼睛。

    “哥哥。”女孩慌慌张张地站起面对他,“我,我没有在想你,我在练习画眉。”

    所谓不打自招。

    沈序嘴角弯起一个细小的幅度,动作依旧是波澜不惊:“是吗?练得怎么样。”

    她被迫坐在铜镜前,颤颤巍巍地提起眉笔,在他面前大展身手。

    然而,曦知压根没接触过这些女子饰品,她画的眉磕磕绊绊,像一条蠕动的毛毛虫。

    就连自己都看不下去,她伤心地遮住额头。

    “扑哧。”沈序笑得很好看,他慢慢拉着曦知的小手下移,女孩垂着眸子,睫毛一颤一颤的不敢看他。

    少年重新执起眉笔,认真仔细地描摹,他靠的近,呼出的气挠得她痒痒的。

    “想我就说想我,这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

    他的手掌抵着曦知的太阳穴,半晌又懒洋洋地笑道:“当然,你只能想我,不能想别人。”

    曦知斜眼瞥了瞥铜镜里二人的影子,总感觉男子给女子画眉隐喻着什么呢。

    七月好像也说过,但她记不起来了。

    回去问问。

    过程里她都是心猿意马,沈序描好眉,满意地欣赏了会儿自己的拙作:“去给林翊哥哥送药吧。”

    显然他也是第一次画,还打肿脸充胖子,曦知摸了摸鬓角,忍着笑没有拆穿他。

    林翊高烧已退,疲惫地撑着身子坐起,他尝了一口药汁:“好像凉了点……”

    曦知深感抱歉:“对不起哥哥,眉毛画着画着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