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西王府内院,乃是樊家嫡亲们居住的院落,老家主樊精忠,就住在坐北朝南的正院当中。
原本,今日的嫡亲们,都处在正院之内,准备等三声鼓响,就齐齐向樊精忠祝寿,却不曾想,外面的鼓只响了两声,就没了音讯,随后,正院被无数弓弩手围住,一时间人心惶惶。
最终不知为何,那些原本在墙头虎视眈眈的弓弩手,如同收割庄稼一般倒下,没了音讯,众人正待查看之时,正院大门打开,随即,樊勋彰父子三人,带着姬昊天,一同走进了院内。
“父亲?姬公子?”原本作为女眷,一同留在正院准备给樊精忠拜寿的樊珂,看见锦衣华服的樊家父子,身上个个带伤,不由得眉头一蹙:“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无妨。”
樊勋彰看着脸上带着担忧和不解神色的一种嫡亲外戚,露出了一个霸气的笑容:“今日之事,乃是西境敌军,特意针对我平西王族策划的一场刺杀行动,意图摧垮我樊家一脉,妄图在西境战事中扭亏为盈,但是此刻,前来袭扰的敌人,已经被我们悉数处理掉了,大家不会惊慌!”
“万岁!”
“天佑我平西王族!”
“区区蛮夷贼人,居然敢来我王府闹事!简直不知死活!”
“……!”
霎时间,院内众人齐声欢呼,士气大振。
而樊珂听完樊勋彰的一番话,却是微微一怔。
樊勋彰尊为平西王,负责西境全线兵马统御,自然会被敌人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平日里各类暗杀行刺多如牛毛,以他的身份来看,面对这些事情也是无可厚非。
但今日之事,也确实太诡异了些,要知道,这里可是燕京城,一国京师,天子脚下。
固然朝中派系繁杂,彼此间勾心斗角,但这并不是说,燕京城就混乱不堪了,至少从面上看去,一片平和,而且戒备森严,即便是已经下马的城防将军牛宝现,也是能力出众的悍将。
试问,在这等戒备森严的燕京城内,敌国奸细怎么可能混的进来?
一个两个也就罢了,能够绕开满城巡防护军的视线,而且攻破平西王府,这怎么可能?
如果此事这么容易做到,天子又怎么敢在禁宫当中稳坐中军?
真当百万里山河是无人之境了?
即便樊珂已经看出了此事处处透着诡异,但最终还是没有拆穿,因为她相信樊勋彰没有道出真正的原委,一定有自己的想法,此刻发生质问,不仅得不到答案,或许还会让樊家上下,人心惶惶。
“少……姬公子,您这边请!”樊勋彰对族人解释清楚原委之后,微微侧身,将姬昊天让到了正中位置,面向众人朗声道:“诸位,这位姬公子,乃是云州镇南医馆的少东家,更是天下难寻的神医,这次家父能够转危为安,一扫多年顽疾,正是因为姬公子妙手岐黄的结果!”
“恩公在上,请受我樊氏族人一拜!”
“姬公子!”
“神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