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楚元见养的外室吧?这狗男人现在连这种事都做出来了?魏云落黑下脸,心想楚元见真不是个东西,看着一本正经,道貌岸然,心里下流着呢。

    漆黑色的门扉深掩,魏云落细白的手指才摸上门上的门环,两扇深掩的木门就从里面打开了。

    楚元见出现在门里,看见魏云落俊脸阴下来,好似意外,又好似不是很意外地沉声问:“你来这里干什么?”

    魏云落莫名地有一种不讨喜的妻子来寻丈夫回家,或者说是来捉奸的错觉,尽管她和楚元见不是那种关系。

    她想往门里看看楚元见是不是真的在此金屋藏娇,养了个年轻貌美的姑娘在里面,楚元见好像怕她看到里面的情形似的,两扇木门只从里面打开了一点点,他又在门口堵着,她什么都看不见。

    魏云落心想看不见就看不见吧,她才不好奇呢。管他有没有外室,和她有什么关系?她又不是他老婆,就是头疼,也该顾雪寒去头疼。

    魏云落开口,她现在有求于人,好言好语地和楚元见商量:“门口说话不方便,你能不能让我进去,我有话问你。”

    楚元见特别佩服她,那般算计他、陷害他,让他声名狼藉,名誉扫地,他弄死她的心都有了,可看她此刻,若无其事,平静从容,好像他们之间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到底是他太计较,还是她太健忘?

    楚元见望着魏云落的眼神深沉而又透着无限凉意,她说得对,门口说话不方便。

    楚元见从门里走出来,“我们出去谈。”

    巷子尽头便是长堤,楚元见在前面引路,领着魏云落去了那里。

    长堤上种着茂密的柳树,清风徐来,柔软的柳条像少女轻盈的腰肢儿。

    楚元见和魏云落并排走在平坦的青石板路上,中间像隔着一条楚汉之界,一人走在青石板路的左边,一人走在青石板路的右边,井水不犯河水。

    这样不方便说话,魏云落悄悄地往楚元见的方向挪了挪。

    楚元见讥诮道:“魏表妹还是切莫靠我太近的好,我怕一会有人来了,魏表妹又要叫着我欺负你了。”

    他这是拐弯抹角地提起撷芳楼的事,魏云落在撷芳楼告诉显德帝楚元见欺负她。

    可楚元见没有欺负她么?

    他看过她的身子,亲过她身上的每一寸地方,她好好的公主府千金,多次被他强着帮他纾?解欲?望,她告诉显德帝他欺负她怎么了?这不是事实么?

    魏云落没有争辩,拉近二人的距离后直奔主题:“我听冯大人说你交给他一只遇害女子的耳珠,你的耳珠是在哪里找到的?”

    楚元见瞥一眼二人中间可以容得下两个人的距离,“这和魏表妹有什么关系?魏表妹问这个做什么?”

    他叫惯了魏云落云妹妹,一口一个魏表妹,生分冷漠,让魏云落有点不习惯。

    “我想知道。”魏云落道。

    “魏表妹想知道可以自己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