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说什么事,就是过来时脸色不是很好看,像是有什么不高兴的事。”
楚元见略沉吟了沉吟,隐约猜到秀宜公主是为何而来,又不敢肯定。
到了书房,秀宜公主托腮坐在下首的客座等他,听见他进来的脚步声,直着眼睛盯着面前的茶碗,一眼也不朝他看。
若刚才还不敢肯定,那此刻楚元见就是确定她是为何而来了,清清嗓子咳了咳,“什么时候过来的?”
声音轻柔,俊脸带笑。
秀宜公主怔怔的,不言语。
楚元见按上她的肩,“怎么了?拉着一张脸,谁惹你了?”
秀宜公主拂掉他的手,一句话不想跟他说,又不得不说道:“今儿我去看皇姑母,正好碰到魏表妹从外面回来......”
他就猜是为这事而来。
楚元见没接话,听她继续道:“这几日京城都传魏表妹养了个男子在房里,想不到竟是......”
楚元见打断她:“他是自愿的。”
“我不信,肯定是你和阳大哥逼他。”
“没有任何人逼他。”
秀宜公主不相信心中那个光风霁月的少年会甘心以色侍人,替他辩解:“以他的身份根本不必如此。”
“你觉得阳家大房会让他们兄弟出头?他只能如此。”
以阳家的情况,秀宜公主承认自家哥哥说得对,无奈道:“就算他愿意,你们也不该让他这么做,你们明知道姑母那个人......”
长公主的放荡让她说不下去。
楚元见道:“他没有跟姑母,他跟了竟宁,竟宁不用他做那些事。”
提起竟宁郡主魏云落,秀宜公主就来气。
当年她母亲李才人在时给她绣了个荷包,小小巧巧的非常别致,被年仅四岁的魏云落看到了,吵着要跟她要。那时她母亲已殁,没留什么东西给她,也只这一个荷包供她睹物思人。
她不愿意给,让显德帝知道了,斥她不懂事,强她将荷包割爱给了魏云落。
魏云落不过贪图它新鲜,顽了半天吧,就不知丢到哪个角落里去了,她再没见过那个荷包。
每每想起这事秀宜公主就生气,那是她母亲留给她的东西啊,特别痛恨魏云落。偏偏魏云落和她母亲圣眷正隆,她恨她又不得不奉承她。
秀宜公主沉着脸,不快道:“竟宁又是什么好东西?她现在年纪小,是不用他做那些事,可等她长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