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总裁何曾当面夸过人,震惊之余,阮柏宸还觉得有几分难为情,便拿笑容掩盖:“谢谢Eno安慰我。”
“把你的心思放在我身上。”慕伊诺垂着眼睑,说,“你这张脸除了你自己就是给我看的,我有多喜欢你不清楚吗?四年前喜欢现在喜欢将来还喜欢,年轻时喜欢老了也喜欢,我就说这一遍,你能记住我的话吗?”
无数个“喜欢”砸得阮柏宸哑口无言,他被慕伊诺捏着下巴,对方的姿势带着点压迫感,而他愿意看他强势。
盯着阮柏宸的脸欣赏十秒钟,慕伊诺动了下腰,沉声:“感觉到了吗?”
硬感强烈,阮柏宸舒展眉眼:“嗯。”
“我不用吻你、碰你,单用看的,这就是我的反/应。”慕伊诺道,“我对你的欲/望只增不减,你的魅力无时无刻不在勾/引我。”
“焦虑什么。”慕伊诺不满地说,“有这闲工夫,不如多疼疼我。”
慕少爷迄今不止会说,还很会做,阮柏宸险些招架不住,又顿觉自己实在是太幸福了。
两人位置调换,慕伊诺在亲吻中将膝盖距离分到最大,主动道:“生日快乐,阮柏宸,快点拥抱你的‘礼物’吧。”
自从奶奶去世以后,阮柏宸没了家人,便无所谓生日,久而久之这一天亦如往常的每一天一样,并不会显得有多特别。如常的吃饭、工作,委婉地拒绝同事要为自己庆生的好意,下了班,阮柏宸驾驶着CRV直奔WISUNO投资总部,初步计划着带慕伊诺去哪个游乐场玩一玩。
上至顶层见到毕澜,一问,慕伊诺中午就回家了,午饭都没在公司吃。阮柏宸着急忙慌打电话确认他的平安,马不停蹄地飞奔回酒店,停好车跑进电梯,脚下生风朝向总统套房,刷卡推门,张着嘴巴惊愕地愣在原地。
一句话艰难地挤出齿缝,阮柏宸瞪大双眼:“咱家这是……进贼了吗?”
客厅茶几上堆着大大小小五六个塑料袋,原本装在里面的蔬菜水果滚了一地,慕伊诺的领带、手表、衬衫、西装外套扔了四个地方,阮柏宸尚未合拢嘴,就听厨房“咚”地传来一记巨响,吓得他浑身一激灵。
赶忙上前一探究竟,阮柏宸眼珠子差点掉出眼眶——这位少爷正拿着刀在跟一条鲫鱼较劲。
“你这是……”阮柏宸撸高袖筒走过来,一把夺下对方手里的菜刀,他哪儿能让慕伊诺碰这个,“忙活啥呢,我的祖宗哎。”
“想给你做顿饭。”慕伊诺琢磨好久这件事了,此刻却面色铁青,鼻腔哼气,显然是对瓜果鱼肉、锅碗瓢盆忍到极限了。他憋回去脏字,“咬牙切齿”地说,“……太难了。”
流理台上码着四样餐具,一下午,慕伊诺只做了四道菜——拍黄瓜没蒜,炒鸡蛋没搁油,花生米没炸透还忘了撒盐,长寿面在碗里干成了一坨。
切菜板上的鲫鱼甩着鱼尾巴,阮柏宸拦住跃跃欲试的慕伊诺,欣喜地问:“菜是你买的?那么多袋子沉不沉,你一个人拎回来的?”
慕伊诺烦躁地撇着嘴,神色沉郁,无声半天才答非所问道:“阮柏宸,每天都要照顾我,你辛苦了。”
阮柏宸笑得停不下来。
没再动火,两人的晚餐一向清淡,餐桌上摆着慕伊诺的“杰作”,阮柏宸拿凉水过了遍发坨的面条,拌点豆豉辣酱,就着黄瓜鸡蛋吃得香喷喷美滋滋。
吸溜着从超市买的果冻,慕伊诺嫌弃地瞅一眼自己掌勺的饭,瞧着阮柏宸一脸满足的模样,眉毛都快拧到一起去了。
抽张纸巾擦干净嘴,往口中丢两颗薄荷糖,“嘎嘣”脆响,阮柏宸靠着椅背,饶有兴致地望向慕伊诺。
慕伊诺从来不怵阮柏宸露/骨的目光,面不改色地问:“吃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