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辆车从我身后开来,斜停在我面前挡住我的去路。从驾驶位下来一个西装革履的帅气男人,有些眼熟。他脱下自己身上的西服外套替我裹住已经有些凉的身体,将我抱起来打开车门仍了进去。这一系列动作连贯得让人无法拒绝,我甚至都没来得及看清楚他的长相和问清楚他到底想要做什么,车就稳稳的停在了刚才出事的地方。
我担心的看着他,怕他是袁媛一伙的,不料蔡芝上前打开车门,抱着我的衣服上车,对开车的男人说:“梁先生谢谢你。”
“嗯。”男人熄火拔出车钥匙,说:“你们就在这儿换衣服吧,我下车看看警察到没有。”
他下车后,我扑倒在蔡芝的怀里,终于感受到了什么叫踏实。蔡芝拍拍怀里的我,“还好我就在旁边梁先生的公司,否则我简直不敢想象会是什么后果。”袁媛开了点车窗点了支烟,紧锁眉头说:“我刚才已经报了警,警察马上就赶到。今天这种情况怎么着咱们也不能轻饶了她们,否则她们还以为自己真的无法无天了!”
半响,我从她的怀里起身,一件件的穿着刚才被扒掉的衣服。在扣好衬衣的最后一刻纽扣时,脑子里又冒出丫丫探出的头。忽然一股恨意在我心里滋生,我打开车门冲了出去,看到袁媛和那几个女人,已经被梁先生和群众围在中间了。
我拨开人群冲了进去,在所有人都还没有反应上来的时候,我几乎是用了我所有的力量挥起手,一个巴掌狠狠的扇到袁媛的脸上,说:“这一巴掌,是替我女儿扇的的。”
说完又伸出另外一只手,却被袁媛伸手抓住,同时拉扯着我的头发,嘴里大骂着:“贱人,你还有脸回来?是嫌衣服还扒得不够干净?”
我不甘示弱的抓住她头发,心想着最难堪的场景都被丫丫看到了,就算再被扒一次我也要出点恶气。旁边的女人又要上前帮忙,却被赶来的蔡芝和梁先生俩人拉住不让过来。
在我和袁媛扭打成一团的时候,警察赶到了现场将我们分开,紧跟着把我们所有人都带回了派出所。并立案开始调查,现场将袁媛和其他几个女人拘留逮捕。
我签字要准备离开时,民警问我是否接受民事调解?我态度坚决的拒绝了,这样的屈辱怎么可能用钱能弥补?蔡芝也当着民警的面儿放下狠话,不管用什么办法,一定要袁媛坐牢!
蔡芝用了世界上最肮脏最恶毒的词语来辱骂穆娟和袁媛,但依然不足以平息我的伤害。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我成了众人眼中勾引继父的不要脸女人,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扒了衣服。尤其是丫丫噙着眼泪看我的那个眼神,像一把刀子,在我心尖一刀刀的凌迟着我。
回到家我直接钻进了卫生间,把身上所有代表着我屈辱的衣服都脱了下来,扔进垃圾桶里狠狠的踩了好几脚。打开淋雨,当水淋湿我整个身体,再透过镜子看到身上那些伤痕的时候,我终于忍不住崩溃了。蹲在地上,将头埋进双腿之间,泪水和淋浴的水混合在一起....
不知道在卫生间哭了多久,我才随便擦干头发裹了块浴巾出去,蔡芝正在打电话联系帮我起诉告袁媛他们的律师。我默默的回了卧室躺上床,像是丢了魂魄。
整整一个月,我从来没有出过家门,除了做饭吃饭上厕所,几乎都躺在床上。这个月我想得最多的是,如何消除这件事在丫丫心里的印象,然而,我却始终没有想到更好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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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如果你这样再躺下去,睡成半身不遂下半辈子我可不负责管你。”蔡芝站在我的床边,敷着面膜走来走去的安慰我说道:“你不是一心要生下这孩子吗?就你这样在再郁郁寡欢下去,孩子生下来也可能抑郁症。而且听说孕妇生气太多,要是生男孩还很可能得疝气,你该不会愿意看到你儿子以后发育不良吧?”
我撇撇嘴,还是忧郁的看着蔡芝。
“你不要认为我是在危言耸听,不信你随便百度下是不是这样。”蔡芝伸手把我拉起来,说:“快起,等会儿跟我一块儿去郊外做个采访,我带你透透气去,要不都该发霉了。”
最后我拗不过她,只得不情愿的起床,再被她打理一番换上一套清爽的运动服,开了差不多两个小时的车,到达一个叫“牧田农庄”的地方。蔡芝把车停在农庄大门外面,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在等待接通的时候问我:“这地儿你也只是听到过传说,没来过的吧?”
我点点头,“像这么高档的农家乐,我这种收入怎么可能进得来嘛。”
“哈哈哈,农家乐?”蔡芝笑的差点岔了气,用字正腔圆的播音员口音,说:“你好小姐,请叫这儿是高档农家娱乐会所,谢谢。”说完马上换回职业的口吻,“你好梁先生,我们已经到门外了。好的,谢谢您。”
挂掉电话后她神秘的看了看我,“知道我今天的采访对象是谁不?”
“谁?”
“梁东伟。”蔡芝一边说,一边递给我一份资料,“35岁,男,年薪7位数,国内知名风投项目经理,风险再高的项目只要经过他手,没有失败的案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