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轻颜当然知道五兄回来了,也急着要回去,但布坊的事,刻不容缓,汛期很快过了,南涝北旱,还有寒冬,今年是个大灾年,且接踵而至,国内不安因素很多,就怕邻趁机发动战事,仗打起来,若边关战士连能御寒的棉衣都没有,莫说战了,不冻死算不错了。
她心急如焚,这二位皇子皇孙却还在打嘴仗吃干醋。
“世子,眼前燃眉之急必须先解决。”李轻颜耐着性子道。
“不就是不让你在原址上建布坊嘛,我亲自去找县丞如何?”赵鸿昱摸着鼻子道,他真的不了解布坊的事,也很少与地方官员打交道,何况是个八品县丞,以他的身份,就没见过这样小官,哪里会放在眼里。
更重要的是,县丞也未必认得他。
李轻颜将他扯到一边问:“你身上可有识别身份的东西?”
赵鸿昱苦笑:“你当那县丞不知你是我的世子妃,不知这布庄的东家是你?”
“他是和秋的人,是和秋在从中作梗。”
李轻颜道:“她一个长公主,何来如此大的权利,竟然可以左右朝庭命官,甚至你的话,都没有她的管用?”
“阿颜,你小瞧了她。”赵鸿昱道。
没错,确实小瞧了,也高看了,她与和秋本利益冲突,除了王劲枫,当初是她设计让和秋同王劲枫有了关系,只当送了和秋一个面首,还以为,自己以后与和秋桥归桥,路归路,没多大关系,哪知,和秋竟然很在乎王劲枫。
也是,王劲枫那种人,哄女人很有一套,又是个趋炎附势的,有和秋这根救命草,不攀紧了才怪。
“我也是回朝后才知道,她在三省六部都有人,这些年,也不知宁王叔与父王在朝中做了些啥,势力竟不如长公主这个疯女人。”赵鸿昱不满地抱怨。
李轻颜很震惊,真若如此,布坊重建还真有困难。
“阿颜,我有办法。”赵鸿晟道。
赵鸿昱拦在李轻颜前面:“十九弟,你非要如此吗?阿颜是你叫的吗?她是你嫂嫂。”
赵鸿晟冷声道:“她让我叫的,她的名字,自是她说了算,你管不着。”
同这种人说话能把人气死,赵鸿昱拉过李轻颜的手:“走,跟我回府。”他是半句多话也不想同赵鸿晟说。
“阿颜,我在县丞有百亩地,你想在地上建什么都可以,那边环境同此处没多大区别,甚至更好,我知道你的布坊需要水为动力,也需要利用地势借力,那块地,完全符合你的要求。”
他竟知道自己对场地的要求?李轻颜很是诧异,不过想到设计建造的图纸他拿去好几天了,以他的聪慧,用不了多久就看明白了。
“事不宜迟,你带我去看场地。”李轻颜说道。
赵鸿昱拉住她:“阿颜,你别天真了,这个县不许你建,别的县肯定也不许。”
李轻颜却想去试试。
这时,属下找来,皇帝召赵鸿昱,赵鸿昱无奈,皱眉道:“阿颜,同我回府吧,我不希望你同他太过亲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