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话,李玉颜冲了进来:“娘,娘,李轻颜太欺负人啦。”
好几天不来看她,一进来就大喊大叫,也不问问自她的伤情,大夫人更烦躁了:“吵什么?”
“娘,女儿不想嫁啊。”李玉颜伏在大夫人床边哭:“赵鸿轩那个贱人,他在酒楼里强了何锦玲,还把人送进李家来,让她同女儿一起出嫁,他把女儿看成什么人了?与那种贱妇放在一处,这是在创造侮辱女儿,侮辱女儿。”
这事做得确实有点过,大夫人也很生气,可她如今连下床都困难,没法子为李玉颜出头。
“别吵了,娘也没法子,你若现在就为这点事闹,人家会怎么说你?无容人之量,善妒心狭。”
“他本就不是个东西,还这么恶心女儿,这口气女儿怎么咽得下啊。”李玉颜哭道。
她的声音就在大夫人耳边炸,头皮都麻了,大夫人烦躁地挥手:“许嬷嬷,把四姑娘请出去。”
“娘,娘,您不管女儿了吗?娘……”李玉颜的哭声更大:“你怎么能不管呢,您起来,去找宁王妃啊,不能由着赵鸿轩胡作非为吧。”一边说一边推。
一巴掌拍在大夫人的伤处,大夫人惨叫一声,回手就给了她一耳光:“混帐,滚出去。”
许嬷嬷忙让粗使婆子进来,将李玉颜拉了出去。
李玉颜又去找大老爷,可大老爷不在府里,自从大夫人吃里趴外把家里的钱都给了娘家后,大老爷也不怎么着家了,常在外头与人喝酒玩乐,以前怕大夫人,现在是根本不在乎大夫人了,有两回大夫人见他回得玩大骂,大老爷扭头就走,根本不理睬。
李玉颜又去找老太太,结果门都没让进,老太太得了消息,算到她会来吵闹,自己还在禁足呢,最近老太爷待她的态度越发冷淡漠然了,连嚼用都减了一半,由简如奢易,由奢再简就难了,老太太过不得清苦日子,这几日就想着怎么弄钱了,一时后悔这些年一直跟着大夫人欺负二房了,就该看谁有钱就对好才是。
所以,不想再掺合李玉颜姐妹间的纷争了,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几日老太太也算看出李玉颜自私爱作的本质,本事不大脾气大,李轻颜会医又会赚钱,西宁府的铺子大多是她在帮着几个孙子经营,就没不赚钱的,出手又大方。
李玉颜呢?还没嫁呢,就盯着老太太的私房,明里暗里提过好多次,让老太太给她多添点箱。
失去冤大头二房的进贡,手头比以前紧多了,就那么点私房银子,哪舍得。
所以,一得了消息就叮嘱人把门关好,不让她进来,任凭她怎么闹也不开门。
李玉颜要疯了,不管不顾就往西宁府里冲。
好在没人拦,还有人为她指路:“四姑娘是问新进府的何娘子么?三娘子将她安置在梧桐院呢。”
梧桐院是给客人住的,何锦玲一个贱籍凭什么住客院?
一进去,就见何锦玲正在看布料和首饰,竟然有一箱上好的丝绢,三匣子首饰,值不少银子呐。
李玉颜一进去就甩了何锦玲一耳光:“贱人!你竟敢爬宁王世子的床,不要脸的东西。”
何锦玲被打懵了,等第二记打来时,捉住了李玉颜的手用力甩开:“做什么?”
见她敢反抗,李玉颜又揪她头发,西宁府的丫环忙上前去把二人拉开。
何锦玲怒道:“四姑娘最好不要闹,不然,奴家就把你做的好事全嚷嚷开,让李家人知道,你这个做妹妹的对自家堂姐都做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