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发觉得烦躁,神仙打架,她是被误伤的好吧,又不是她主动挑的事儿。
只要远远的离开才是正经。
晚上赵鸿昱照例先来关雎院,李轻颜同昨日一样待他,只是今日邀请他同进晚膳,
赵鸿昱明显高兴起来,眼睛粘在李轻颜身上,跟着她转,李轻颜无奈道:“世子,我有事同你说。”
“你说。”赵鸿昱略显激动,就怕她再也不拿他当自己人,怕她的疏离。
“我要重建布坊,就在东郊原址上。”
她的布坊织布技术是别家没有的,当初建布坊时,她还留了一手,并没用最先时的技术,近两年生意越来越大,早有打算更新设备和技术了,一把火烧了后,正好重建,只是要重新找织娘有点难道,她想让赵鸿昱帮忙。
哪知赵鸿昱道:“父皇下了旨,让你就在府里相夫教子,不许再建布坊。”
李轻颜蹭地站起来:“什么意思?凭什么?”
赵鸿昱就知道她会反应很大,劝道:“上次和秋在父皇跟前说了很多,阿颜,你是女儿家,又是我的世子妃,以前赚的钱也足够花销了,何况,你还有别的生意和铺子,做生意要抛头露面,要付出很大的精力,没必要。”
“成亲前,你可没说不许我再做生意,我还答应要帮你,会给你建一个特定的金库,你想用便可以去支取……”
“阿颜,我不需要你赚钱来帮我,你只是个女儿家,大可不必那么辛苦。”
所以,她只能做那攀附他的莬丝花,不能与他并肩同行。
她只是他的附属!
可李轻颜从来要做的就是那昂然挺立,直入云间的木棉,不想依附任何人,不想做任何人的附属。
看着她眼里的光一点一点寂灭,赵鸿昱忙拉住她的手:“阿颜,王府还是你管家,你外头的生意也还是可以继续做的,只是,不能再扩大了,能收缩些更好,那些太远的生意,比如西域和北疆的,就结束了吧。”
“这是你的意思还是皇上的意思?”
“是……”他稍迟疑了一下道:“是皇祖父的意思。”
“你没帮我争取?”
“我……”赵鸿昱有点窘。
不用说了,或许,本就是他的意思,借皇帝的口说出来。
她的保利行,从七岁就开始着手经营。
到现在,都有十多年了,就因为嫁给了他便要结束。
好笑,他以为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