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的声音小心翼翼的，裴照恒抿了抿薄唇，有些欲言又止，但是话到了唇边，他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能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嗯。”
见他答应，那边像是松了一口中气似的，“裴总再见，裴总记得帮我签字啊。”
那边一边道谢一边挂掉了电话。
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忙音，裴照恒放下手机，而后拿起了搁在桌上的钢笔。
拿到这支钢笔的时候，裴照恒神色有些恍惚。
正好办公室响起了敲门声。
“进。”
他的秘书助理走了进来，正好看到裴照恒桌上的辞职报告，脸色微有诧异。
“裴总，原来您已经拿到辞职报告了。”
“嗯。”
助理刚去外面办了事，回来的时候经过人事部，正好听到他们在讨论周双双要离职的事情，他脸色当即一变，便马上上楼，想着把这件事情告诉裴总，没想到辞职报告已经递到裴总这儿了。
而此时的裴总手里还拿着钢笔，一副要签字的模样。
助理只看了一眼，便道：“我去找她。”
“不必。”裴照恒冷声叫住了他。
他的声音让助理停下了步子，转过身便看到裴照恒拿着手中的钢笔在辞职报告的批准处签上了自己的字。
助理看着这一幕，有些目瞪口呆。
“裴总，您就这样批准了？就不……问一下情况吗？”
他不就走了几个小时，这期间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突然就这样了？
可惜裴照恒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将签好字的辞职报告中递给他。
“送去人事部。”
助理虽然心里郁闷，但还是很快接过了那份辞职报告，之后目光落在裴照恒手里那支钢笔上。
钢笔是纯黑色的，边缘已经被磨得有些花白，看得出来已经掉色脱落，很是破旧了。
这支钢笔和裴照恒的身价是完全不符合，不对等的。
毕竟哪个公司的总裁会用一支外表破损的钢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