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师之下皆蝼蚁,武道宗师不可逆。
如今,却有人在大庭广众之下挑衅在场十多位武道宗师,这份胆魄当真让人惊诧,但随即,却是招来众宗师的冷笑,在他们看来,说话之人不过是一不知天高地厚的宵小狂徒罢了。
“谁敢出此狂言?”下一刻,便是有宗师强者站出来,“你若能接下我赵正坤三招,我夺来一炼骨台席位拱手让给你!”
“赵正坤?”
“赵家小子,你不过一年前才刚踏入宗师之境而已,也敢说要夺炼骨台席位?真是好大的口气!”
“哈哈哈,说的不错,赵正坤老弟,你根基也还未稳吧?都说燕赵之地多慷慨悲歌的壮士,却不曾出空口说大话的饶舌之徒。”
“刚入宗师,总归是有些性情急躁,想要扬名立万,只不过此刻出手实在不明智,赢了也只不过能落个恃强凌弱之名。”
同为宗师,亦是有强弱之分,一般刚入宗师之境,总归是有些根基不稳,底蕴有些浅薄不足。
赵正坤便是一位年过五十,一年多前才刚刚破境的武道宗师,他本就在江湖上有些名声,但却并非天赋异禀之辈,曾一度被人断定,此生绝无踏入宗师境界的机会。
但事无绝对,赵正坤不知道遇到了什么逆天的机缘,也可能是常年苦修带来的厚积薄发,他终究还是成为了宗师。
此刻迫不及待出手要教训人,立刻便被许多老宗师们出言调侃,当然,有宗师之下的人大范围的挑衅,这件事终归需要有人解决,只不过赢了也没什么好吹嘘的。
至于输?
没有人想过这种可能。
“师傅,你当真要挑战宗师吗?”龙卷通天,风雷呼啸,一身姿高挑的年轻女子发丝被吹的狂舞,露出光洁的额头,她眉宇间带着几分担忧的说道。
“暖歌徒儿,你不必为我担忧。”
女子的师傅,便是出言挑衅宗师之人,他肩扛一杆大枪,两鬓斑白,一头银发,身着宽松灰袍,面容刚毅,不修边幅,敞开的衣襟下露出健壮的胸膛,貌似老人,形却不似老人,只怕气血要比许多壮年人还要充沛。
“我杨家的枪法,本就是疯魔癫狂,一往无前,心中无惧,方能纵横天地!”杨子安臂膀一震,肩上大枪翻转,“锵”的戳在地上,包裹枪身的破布随之散开,露出寒光。
“赵正坤,莫说你一个侥幸踏入宗师之境的庸才,换作其他宗师,也得在我一枪之下亡魂丧命!”杨子安一步踏出,“今日这炼骨台我杨子安必要争的一席之位,谁敢阻我,便以血偿还吧!”
杨子安?
这名字似乎耳熟,但在场之人却并未想起他究竟是何身份。
“无名之辈,先撑下我十招再说!”
赵正坤被如此轻视,亦是怒不可遏。
那些宗师强者没说错,他找你破境之后,前半生压抑的情绪彻底爆发,他迫不及待的想要找机会证明自己。今日拍死眼前这个宗师之下的狂徒不过是开胃菜,他真正要做的,是当着天下英豪之面,击败同境界的宗师级强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