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之上,高朋满座,应酬不绝。
不论是官还是商,都会相互有所交际,攀附关系。
唯有一张饭桌上的例外,只坐了三个人,独享着满桌子的酒菜,旁人不但不敢主动靠近,甚至唯恐避之而不及。
因为那张餐桌上,坐了三个阉人。
李修向汪正德行了一礼,随后入座。
略作一愣后,也立刻明白了周围人避开的原因。
汪正德看似和善,在九公主面前甚至跟一条狗一般,毫无尊严底线。
但在百官的眼中,他却是犹如一条毒蛇般的致命存在。
西厂督主,监察百官。
任何级别的官员都不敢私下与西厂接触,西厂的人也不会与官员接触,除非是查到了对方的把柄。
“外人都叫我们西厂是皇室的狗,我就是最肥的那一条老狗。”
“那些人厌恶我,却也怕我。”
汪正德坐在桌前,一边说话,一边饮酒吃菜,却只是简单的动了几筷子,便有些嫌弃的放下:“这厨艺真是差远了,想当年咱家出宫之前,也是被御膳房伺候的主,离了宫后,京城里再好的饭庄酒楼,终归是要差些。”
说到此处,他看向李修道:“小李公公能在九公主身边做事,这可是你难得的福分。”
“……”
李修微愣,略作沉吟,道:“九公主的确待人很好。”
聂云霆端起酒杯向李修道:“我当日见你,你应该的确未踏足武道,如此短的时间内竟有这般成就,真乃奇才。”
李修也端起酒杯回敬:“聂首领谬赞了,当日也多谢聂首领出手相助。”
对于聂云霆,他心中还是有几分敬意的。
毕竟他在刚入内务府的时候,第一次闯祸,也是依仗着这位白衣首领的赏识,才渡过最艰难的时候。
“客气。”
聂云霆一脸正气,道道:“你那日初入宫,也没有做错什么。聂某平生最恨的,就是仗势欺人,玩弄权术之辈。”
“你呀,有时候就是太过于不知变通了。”
汪正德瞥了一眼聂云霆,随即饶有兴致的看向李修:“小李公公,你虽然武学进境极快,但我观你武道根基,却扎实的很,没有丝毫虚浮,不知在宫中师从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