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来到王殿,那份随意写的整理已经不见了,不过就算是颜念,她自己都认不出写了一堆什么东西,这个世界的应该也不会知道,况且纸上内容不重要,重要的是谁拿走了那张纸。

    颜念刚准备坐下,眨了眨眼看桌子,伸出手一摸,指腹都是土,颜念笑的肆意。

    等夙风带着一堆事折走进王殿的时候就看到颜念外套随意丢在椅子上,然后整个人坐在衣服上,夙风嫌弃皱了眉头,“陛下,你怎么坐在这椅子上。”

    “因为没啥意思,反正我也不看事折,也不参与任何事情,反正今天事折还得你自己来看,你不如坐那把椅子看吧,我回去睡觉。”颜念抬了抬下巴,用下巴指了指那把主位王椅。

    夙风因为昨天的事情,现在挺不耐烦的,他今天不想跟颜念打口水仗,颜念哪怕啥都不管也是名义上的王,他不能僭越,但是今天也必须在王宫里让颜念把剩下事折批完,所以他让人把桌子往下搬了搬,等到桌子归位,上面荡起一层灰尘,良好的视线让夙风看的清楚,还能看清灰尘落下的位置。

    夙风上前用手一摸,脸猛的拉了下来,脸黑的就跟桌子上的灰尘了一样了。

    夙风愤怒无比,唤来宫人大骂,颜念懒洋洋打了个哈欠,开口说道,“行了,你也看到事情了,你今儿就在这批事折吧,我就回去睡觉了。”说完毫不犹豫起身离开了,连垫的那件衣服也没拿。

    夙风下属问道,“大人,要不要把王袍送回王宫”

    夙风眼尾出现红色的纹路,怒喝道,“你还嫌我丢脸丢的不够么。”在他负责的地方,居然还能出现到处是灰尘没处落座的地方,而且这还让他目前最讨厌的人颜念看到了,这简直丢人丢大了。

    冷静了一会,夙风吩咐道,“把衣服好好洗一遍,然后带给王,向王赔罪。”

    亲信皱着眉头,“大人有必要这样么,她只是个‘王。”

    “让你去就去别废话了。”颜念现在毫无权利在这殿里举步维艰,可她毕竟挂着‘王’的名头,说不定哪天就派上用场了,如果真有那一天,夙风也必然会成为她的床上人,他要在那之前好好做好准备,到时候才能有选择,这也是他一直忍耐颜念调戏的原因。

    颜念没有穿外袍,看上去有些不合礼制,穿过一条绿林小道,在尽头假山位置有几个人,为首之人眼眸狭长,鼻梁高挺,唇薄且淡,颜值与夙风不分上下,只不过两人不太一样,夙风相貌是雅致的,这个人是张扬艳丽的,还穿着一身大红的劲装,似笑非笑看着穿出来的颜念,“陛下好兴致,居然不穿外袍,不知是看中了哪个侍卫准备去做野鸳鸯?”

    这恶意极其明显,结合这外貌特征,别人的恭敬态度,颜念知道这是谁了,与夙风同属四护的南宸,季涛并没有具体说四护的名字,南宸这一名字还是她这两天到处闲逛,有意无意听到的,与夙风地位不相上下,主要负责勘测各地地脉,看哪块地脉需要修复守护。

    这人好像有个非常不喜的事情,是什么来着?

    “野鸳鸯?不知在哪?不过说来,野鸳鸯这个词也挺适合南宸阁下的,不对,以南宸阁下花容月貌倒不如说白孔雀来的准确。”

    一道寒光闪过,颜念脸上有痛意,不用摸也知道,这是现在南宸拿的匕首的功劳,刚刚南宸瞬间拿出匕首,匕首很锋利,都不需要触碰皮肤,就已经划了一道,血液缓慢流下,南宸靠颜念很近,匕首抵在颜念脖子上,“陛下,我看您的鲜血颜色不错呢。”

    颜念心跳如常,没有多余害怕的波动,缓缓勾起一抹笑容,伸手猛的搂住南宸纤细的腰肢,将其带入怀里,南宸没有预料到这个举动,匕首划过颜念脖颈,一道略深的血痕出现,鲜血喷洒而出,溅在两人领口,颜念笑眯眯道“这个颜色够漂亮么。”

    南宸瞳孔皱缩,捏着匕首的手绷出青筋,连忙挣脱颜念怀抱,他惊呆了,都无暇顾及刚刚被调戏的事情。

    颜念抹了一点脖子上的血,上前两步抹到南宸脸上,“这样看来到是真有几分绝色的样子。”说完毫不在意的扯了一道里衣,给自己脖子做个了简单包扎,然后施施然离开了,只留下震惊不已的南宸还停留在原地。

    当天夜晚,颜念遇刺消息就传遍了整个王宫,而当事人正捧着一本简单入门的书正在学习。

    夙风给找了师长和一些入门书,师长还没到位,但是书已经给了颜念,所以颜念对照备注解释一个字一个字学习倒也乐的自在。

    门外熙熙攘攘,大门猛的被推开,三长老带着一干人着急忙慌的跑进来,见颜念趴着看书,连忙弯腰行了一礼,颜念没有动作,书翻了一页又一页,弯腰的一众人包括夙风南宸都暗自咬牙,不着痕迹的揉了揉腰,就是再有天大的魔术,这具身体也不可能承受长时间的弯曲,所以现在酸痛的厉害。

    有一人颜念记得叫玖瑟的人,是三长老的亲信开口道,“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