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纣在恍惚中还抽空想:这也太心急了。
不过他也确实和阮穆一样渴望缓解一天的紧绷状态。
在跟着穆哥一起杀丧尸的时候,胡纣无时无刻不是在提心吊胆,害怕自己拖后腿,又害怕自己一不小心被咬,哪怕是随便一点风吹草动都能让他心神不宁,一路上草木皆兵,他大脑都快运载过度了,直到回到阮穆的房间里,他脑子里悬着的那根弦才敢落下。
胡纣对欲望和渴求这种东西是十分坦然的,也许一开始会因为性别而感到别扭和不自在,毕竟他从小到大都是坚定不移的异性恋,喜欢的也是身材火爆的辣妹,可为什么喜欢也是因为他向往刺激高潮的食物,哪怕现在和他心中幻想的“刺激”大相径庭,他也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是在和阮穆的做爱中获得了莫大的乐趣。
后背艰难地抵在冰凉的瓷砖上,温水扑头盖脸的洒下来,男人灼热而毫无章法的亲吻落在唇舌上,携带着温暖的水流,那侵犯着他柔软内部的利器刻不容缓的,狠狠地占据胡纣的全部。
他肉乎乎的大腿看着很是好捏,此刻被迫分开,强撑在那人的膝盖上,自上而下,阮穆重重地将自己挺送上去。
他喘息声渐重,冷白的皮肤染上淡淡的薄红,手指紧紧扣着胡纣的腰,皮带半挂不挂地斜扣在胯骨上,随着前后剧烈挺撞规律地击打在男人柔软颤抖的大腿上,可见那不太明显的肌肉时而紧绷抽搐,时而松软晃动。
从胡纣体内带出的水声被头顶的花洒声盖过,淅淅沥沥,他细弱蚊蝇又哀求的声音从纠缠的唇舌中徐徐溢出。
“慢……慢点……哈……哈……太深……唔唔……”
声音又虚又轻,仿佛临近断气的边缘,经过一上午这么折腾下来,胡纣累得要死,可又太他妈想做爱,手指只能无力地抱着那人的后背,脚趾蜷曲,脚后跟微抬,似乎想要垫高些远离那炙热凶猛的利器,可由于姿势的限制只能被迫被人带着耸动。
在这种事上,胡纣总是占据不了主导地位,哪怕开始是他主动,最后被搞得乱七八糟的也还是他,尽管对此百思不得其解,胡纣还是嗯嗯了两声,抗议地挽救了自己发麻发软的舌头,慢慢睁开眼,颤声道:“去……去床上……”
他们在浴室呆了快半个多小时,冲了这么久的水,胡纣脑袋昏昏沉沉的,加之那人急色的抽动却又屡屡碰不到那瘙痒的地方,弄得越来越灼热难耐,胡纣临近一个高潮的点却又怎么都得不到满足,只能用自己不怎么尖利的爪子扣着阮穆的后背,无声宣誓着自己的不满。
两人就这么连在一起,草草用浴巾擦了身子,期间胡纣贴在他身上哼哼唧唧的,将外出的衣物彻底褪下后,两人出了浴室,一齐倒在了柔软的大床上。
胡纣的呻吟愈发高昂起来,带着显而易见的欢愉,他眯着眼被胡乱一同的抽插弄得双腿发软,随着阮穆的动作激烈起伏,后背是柔软的床铺,身上是高大的身体,与他相连,侵占他,操弄他,力道似乎是要将他钉在床板上,又重又坏。
胡纣憋不住哭腔,用手逃避似的遮住脸,另一只手抓着床垫,眼泪随着巨大的快感流下,沾湿了枕头,他下半身都快顶的没知觉了,刺激难以消受。
胡纣觉得自己不管跟大佬做了多少次都难以适应他粗暴得仿若强奸一般的性爱。
因为自身难保,他很少会在性爱中去观察阮穆的表情。
昏暗的灯光下,那人鬓角濡湿,随着他快速地挺动,灰色的发尖晃动,水滴落在了胡纣圆滚滚的肚子上,阮穆微微张唇,淡薄的唇瓣在刚才的亲吻中染上些许血气,脸色也在激烈的性爱中而变得潮红,耳垂更是红得滴血,虽然表情仍是一如既往,和寻常的冷脸没多大区别,但那双灰色的瞳孔中却隐射出些许肮脏的欲望来。
不难看出,他很喜欢,也很享受做这种事。
像个瘾君子……胡纣胡乱想着,艰难地伸出一只手,原本是想得寸进尺去扯一扯大佬的耳朵的,可等真的摸到后,力道又不由自主地放轻了些,小小地捏了一下。
烫得好像发烧了一样。
阮穆却因为他的举动而罕见地停滞了下来,目光一直都落在胡纣的脸上,现在倒是有些缓慢地移向胡纣的手臂,明明两个人都没说话,可胡纣就是看懂了。
是在惊讶么,可能没想到老子这么狗胆包天吧……
因为正处在情欲高涨的性爱中,胡纣比寻常时间更为放肆,他嘿嘿笑了两声,又想去摸大佬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