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面钝痛，浑身牙印淤红，跟打仗了似的，不分手，还留着让他开花？
但黎词看着凌齐葛一张小脸又怪漂亮，怪可怜的……他冷哼，“看你是不是还骗我。”
“我没有骗你，我说过我不是仿生人。”凌齐葛这时才开始介绍，“准确而言，我不过是一个人造基因产物，被人们称为人造人。”
黎词不是很懂人造人，然而就算是他也大概知道仿生人是机器，人造人是生物，反正就不是人就对了。淡道：“哦，还有呢？”
凌齐葛说：“我是一个失败的实验品，没有七情六欲，不通感。”
黎词挑眉，“不通感？”
凌齐葛一连串回答：“触觉迟钝，不会痛，味觉薄弱，嗅觉失灵，红色盲。”
这残得还不轻……
黎词默了会儿，顿时压住他那点该给自己扇两巴掌的同情心。
可怜凌齐葛干什么？他更应该怜悯自己的下半身！“你又在骗我。那你平时喂我的饭是怎么做的？”
“照着食谱精准到毫升，克。”凌齐葛问，“大于一百克的人工调味，我才能尝出味道。我只为哥做饭，是不是和平常的食物不一样，不好吃？”
黎词别开视线，心情复杂。
凌齐葛又静静道：“不会做饭，看不到别人能看到的颜色，得不到反馈，丢失了情感，就不像人了，会被舍弃吗？”
“这些话你都是听谁说的？”黎词烦躁道。
“这是常理。”凌齐葛阐述，“人造的产物就算是再相像，也和真正的人天差万别，赝品再接近于完美，也不如有缺陷的真实。”
“蠢货。管他狗日的常理？”黎词骤然转过头，“别成天傻不愣登的，你以为做出了满汉全席，那就是人了？
有的是等着别人做饭的人，这你又不学了？因为感情太丰富，头痛胃痛的人多得排队，这你还非要体会一下？
少设些条条框框，不像人就拉倒，反倒还像个人。我就算做不到想做的事，也是该怎么活就怎么活。”
“那么，我不像人，黎哥也不会和我分手？”
凌齐葛一只手捂着他包扎过的肩，一边轻轻地拉他裤脚，抬起他漂亮的眼睛，微笑，“哥不会讨厌我？”
“……”这小兔崽子蔫坏的，这也叫不懂七情六欲？太会拿捏人了。分明是打着不懂情感的幌子，避免对他不利的事！根本也没把自己不像人当回事吧？
凌齐葛已经站起来，亲在黎词唇边。
黎词一僵，凌齐葛慢慢与黎词分开，手触到黎词替他挨了一刀的患处，“疼吗？”
黎词默了会儿，不在乎道：“陆明明砍我一刀，宋硝打你一枪，我们也算是扯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