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强行按在床上做了一夜,云寒想离开裴月逐的心更加坚定。
脑袋依旧昏沉,云寒还是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床边上摆着裴月逐为他准备好的早餐。大概裴月逐还认为,这和往常每一个与云寒争执的日子一样。
云寒没法接受,接受裴月逐不为人知的“爱好”。
事情从云寒收到的那封匿名信开始,一些不堪入目的画面全都关于裴月逐。传闻裴月逐私下玩得花时云寒都一笑了之,凭他自己对裴月逐十几年来的了解,实在没法将从小跟在屁股后边的小孩与这样的人联系起来。
但裴月逐去会所的那天云寒也在。他亲眼目睹裴月逐和一个清秀的男人一前一后地走入房间。云寒贴在门板上,听到清晰的,来自裴月逐的一句:“脱衣服,跪好。”随后不敢再听下去,落荒而逃。
同行朋友关切地问,“说去上厕所,脸白成这样是碰见鬼了?”
云寒强撑起笑容,扬手拍在叶闻背上:“去你的。”
从那以后,云寒把自己关在家三天,找出寄给他的匿名信,翻来覆去看了无数遍照片都没下定决心。最后压死骆驼的,是早上收到的又一封匿名信,随信附赠了一个U盘,U盘里的内容比先前的内容更加不堪入目。
他看裴月逐手持鞭子将形形色色的男人鞭至呜咽求饶,看那些被五花大绑的男人跪地为裴月逐口交,看裴月逐满足享受的表情,别的更不必说,每样都超出了云寒的承受能力。
云寒沉默地关掉电脑,脑子里却走马灯般难以控制地一帧帧地闪过那些画面。
他来到裴月逐过分奢华的顶层公寓,与裴月逐说了分手。
裴月逐单腿跪到坐在沙发上的云寒边,善解人意似的捧起云寒的手,如同一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绅士般温柔地问:“怎么了宝贝,我哪让你不高兴了。”
云寒直勾勾盯着裴月逐,企图从他真诚的脸上看出些许破绽,但他失败了。如果不是他亲眼所见,很难相信裴月逐一前一后两副嘴脸。
抽回被裴月逐握住的手,云寒沉声道:“别装,你带人去会所那天我看见了。”他没提匿名信,希望给彼此保留最后的体面。
裴月逐沉默不语,他了解云寒,面上温润谦和的人,一旦倔强起来便难以转圜。
他起身将云寒公主抱抱起,进了卧室,把云寒放在床上,一边解领带和袖扣,一边坐到云寒的腰上,喘着粗气哑声说:“既然要分手,那和我再打个分手炮吧。”
云寒听完汗毛直立,动手推道:“你真脏,裴月逐!别碰我!”
裴月逐抓住云寒一只手,放到自己身上,从壮实的胸肌到硬实的腹肌,想到那些曾在裴月逐床上温存的宾客,每个使云寒满意的部位都让他恶心。
“还玩挺花,SM?你就背着我搞这些!”云寒气极,几天的挣扎与失望,悲伤与心碎,痛苦与震惊,疲惫与愤怒同时爆发,重重的巴掌甩到裴月逐脸上。
云寒也是手劲不小的男人,又在盛怒之下。瞬间,麻木爬上裴月逐被打的半张脸,随后是火辣辣的热,浮肿的红,最后才是姗姗来迟的痛感。
裴月逐还想佯装绅士,道:“你胡说什么?我对你不好吗?还有谁对你像我一样把你捧在手上?”
“还不承认,要给你看你和那个曹姓小明星的录像吗?你可享受得很。”
“你都知道了。”裴月逐平静地说。
“是,我不知道的话。你还想骗我多久。”裴月逐没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