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远难以置信的看着祖父和父亲:“你们想啥呢?”

    那父子俩也觉得自己贪心了,那种好东西,孙子能得一颗,已经是他们家的福气了。

    但裴丞相多少有些不甘:“唐老头的儿子和孙子都得了一颗,这一局,是我输了。”

    裴老夫人一脚踢了过去:“一把年纪了还跟个小孩子似的,你说你跟唐太师比什么,人心不足蛇吞象。”

    裴远深以为然:“祖父方才还教导我,君子无所争呢,您跟唐太师别说比试之前行礼,比试后把酒言欢了,您都多久没和唐太师好好说话了,一点儿也不君子。”

    裴光明刚看见的曙光又被儿子无情的掐灭了,臭小子,显得你能是吧,哪壶不开提哪壶,自己不想好过,干嘛非拉老子垫背,这几十年的恩怨,你多什么嘴。

    裴丞相的脸色果然阴沉了下来,裴光明本能的低头后退。

    裴老夫人又是一脚:“你瞅瞅你,还不如你孙子想得通透,都是因为你,害得我和唐老夫人多少年不曾见面。”

    被夫人一踢,裴相老实多了,乖乖的给自己找了个台阶:“远儿果然开窍了,都能学以致用了,夫人,咱老裴家祖坟上冒青烟了,开坛祭祖。”

    “对,祭祖!哎呦,我远儿终于不用挨打了!”裴老夫人天天当端水大师,心累。

    “不行!”裴远连声制止。“我答应苏长河了,让祖母明日去他家道谢,谢完在祭祖吧。”裴远的声音越来越小,也知道自己飘的厉害了些。

    裴丞相赞许道:“这么大的事,该谢,我听说唐家也要去,咱不能落了下风,玲儿,你跟母亲一起去!”

    裴老夫人扶额,老头子这该死的胜负欲,真是服了这个老顽童了。

    不过听说那药异常珍贵,能治百病,远儿不止伤好了,脑子也好了,确实要谢,还要重谢。

    裴老夫人大手一挥:“玲儿,跟我去库房,找些拿得出手的礼物,明天咱们去镇国公府登门道谢。”

    裴光明只觉得与有荣焉,儿子出息了,他再也不用被老子揍了,喜大普奔啊!

    裴府欢天喜地准备答谢礼去了,裴远终于扬眉吐气了一回:“阿福,走,斗蛐蛐去!”

    阿福好心提醒:“少爷,你伤好了,明日该去学堂了,那十遍论语还一字未动呢!”

    论语,又是论语,这还没完了。裴远纵有一百个不乐意,还是乖乖回去抄书了,要是夫子告诉了祖父,明日祭祖用的就不是猪牛,而是他自己了。

    镇国公府内,苏晓晓正和太子送来的肉干较劲呢,香是真香,硬也是真硬,啃了一早上了,也不知道有没有吃了点到肚子里去。

    连翘感慨道:“御膳房果然不一般啊,这主打就是一个看得见,啃得着,吃不到,给二小姐,最合适不过了。”

    赵婉月看着满脸口水的女儿,一脸姨母笑:“皇上也是,还不会说话就惯成这样,以后不得无法无天。”

    苏晓晓抱着肉干没空,只在心里抗议:【不会不会,晓晓素来只爱美食和钱财,现在也就再加上爱娘亲,不会无法无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