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那些女子全被苏晓晓换成了纸片人,长公主倒是不担心那些人的安危了。

    她现在担心的是,皇上已经魔怔了些,若他真的对那些弱女子下手,她该如何应对。

    难不成,把自己亲手扶持上去的皇上再拖下龙椅。

    可事情哪里有那么简单,国家动荡,受苦的永远是百姓。

    长公主并没有当女皇的野心,以前没有,现在是不敢。她在,大也许能保大朔安宁,可是,她能活多久。

    李家家世普通,资质平平,他的儿子李玉堂,更曾是个痴儿,虽说现在已经痊愈,可他知道,李玉堂不是那块料。

    最合适的人便是太子顾淮宇,可是,顾淮宇是皇上亲子,他总不能让太子背上谋逆的罪名。

    宫廷政变,必定血流成河,长公主不想再看见那样的惨状,她在心里祈祷,希望皇上只是想敲打敲打她们,威慑一下那些想要入驻朝堂的女子,振振夫纲而已。

    若是如此,一切都有商量的余地,如若不然,只有采取非常手段了。

    可现实总是打脸,探子很快来报,蛰伏在京城的女子学堂精英,尽数被一剑封喉,连尸体都处理得干干净净,不留一点痕迹。

    长公主是真的失望,苏博文一家也是。

    最生气的便是苏晓晓,她恨不得直接冲到宫里,也割了狗皇帝的脑袋。

    但是,苏博文告诉她,不能冲动行事,皇上在一日,朝堂便安稳一日,此事需从长计议。

    第二日,苏博文还没开口弹劾张御史,康纶就先开口了:“皇上,臣有本要奏,御史台张大人滥用职权,暴力镇压女子学堂请愿那些手无寸铁的孩子,甚至当街杀人,造成了非常不好的影响,臣请皇上惩治张御史,放出那些孩子。”

    皇上蹙眉,这个康纶真是不开眼,这事发生了那么久,没有一个人吱声,他能不知道其中的缘由,在这个风口浪尖弹劾张御史,定然是被苏家收编了。

    这次皇上倒是认真了起来,他看像张御史,厉声道:“张爱卿,果真有此事吗?”

    张大人心里愤懑,这个康纶,自己与他无冤无仇,他为何要掺自己一本,莫不是读书读傻了,若不是皇上授意,他怎么能这么干。

    张御史低头道:“皇上,康大人所言,未免夸大其词了,那些刁民堵住衙门,咱们没法办差,下官奉命前去处理,下官晓之以情,动之以礼,可他们不为所动,甚至还殴打我们的官差。

    官兵被百姓打,咱们朝廷的脸面何在,饶是如此下官也还是苦口婆心的劝导,可有个不讲理的老妪,直接往咱们官兵的刀上撞,这才被误伤了。有别有用心的人大喊官兵杀人了,他们群情激奋,伤了我们不少官差,下官迫不得已才将他们抓起来的。人现在在京兆府牢里,都好好的呢!”

    张御史自认为说的恰到好处,既没有否认实事,也没有挑起矛盾,皇上最多申饬几句,这事情也就过去了。

    皇上听完,脸上怒气冲冲,骂道:“混账,你竟然真的伤了人命,我大朔以仁治国,朕派你去处理此事,就是因为你们御史台负责监督百官,熟知律法,你竟然把那些可怜的孩子都丢进了大狱,还伤了人命,来人,将张御史拖出去,杖责二十,罚俸禄半年,你尽快将大牢里那些女子安置好,否则,朕拿你是问!”

    张御史懵了,事情不该是这个样子的呀,皇上明明之前才褒奖过他的,说他做事雷厉风行,解了大家的燃眉之急,怎么突然这口风就变了呢。

    两个御林军不由分说的进来,架着张御史就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