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长河心下疑惑听苏晓晓这意思跟薛若雪似乎认识,可他们家与薛家从无交集,薛若雪也是头一回进京。

    苏长河来不及细想,就看见薛若雪款款走来,手里握着一卷手稿。

    薛晨光神色突变:“若雪,你想干什么!”

    “我就想让大家看看你的真才实学!”薛若雪说着,展开了手里的稿纸,大声诵读起来。

    喧闹的声音也随着她的诵读渐渐安静下来。

    尤其是读到:“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这两句时,喝彩声此起彼伏,经久不息。

    康纶看向薛晨光,眼中有钦佩也有不满。

    他对薛晨光说:“薛公子,君子坦荡荡,你既有如此大才,又何必藏拙羞辱于我。

    我康纶的确出生清贫,但也不至于让薛公子用这种方法帮我!”

    文人最重名义,薛晨光此举,摆明了是可怜康纶,康纶生气愤怒,也是情有可原。

    薛晨光只觉得冤枉,那些手稿是薛若雪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他只觉得那诗写的极好,薛若雪便说:“哥哥也觉得好吗,就是这字我写的一言难尽,有劳哥哥替我誊抄一遍。”

    薛晨光哪里会料到薛若雪竟然拿着别人的手稿来指鹿为马,一个有风骨的文人,岂能剽窃他人作品。

    薛晨光连忙否认:“康兄,休要听小妹胡言乱语,这诗不是我写的!”

    薛若雪气得直跺脚:“哥哥,除了你还有谁能写得出这般荡气回肠的佳句来!”

    薛晨光黑了脸:“若雪,你平时任性胡闹也就罢了,怎么可以拿别人的手稿来妄称是哥哥写的!”

    薛若雪带了哭腔:“哥哥,你天生大才,本就该璀璨绽放,为什么要埋没自己呢,你的优秀并不会夺去康公子的功劳啊!”

    薛晨光还要再说什么,康纶一脸严肃的说:“康某学艺不精,甘拜下风,但是薛公子此举,实在不是什么光彩的举动,康纶不需要谁的同情和怜悯!”

    “康兄!”薛晨光百口莫辩。

    薛晨光越是否认,围观的人就越相信那诗句是他所作,更加认为薛晨光大度悲悯,到显得康纶小家子气了。

    苏长河也很气愤,那两句诗确实写得极好,康纶好像真的被比下去。

    薛晨光的做法真是阴险,一边在这边立谦和有礼的人设,一边又让妹妹出来给康纶难堪,有本事就真刀真枪的比,他们又不是输不起。

    苏晓晓也是愤怒的瞪着大眼睛:【沈轻语可真不要脸,把穿越女从异时空带来的诗句说成是薛晨光写的,真不要脸。】

    苏长河看向苏晓晓,这诗真的不是薛晨光写的,晓晓还提到了沈轻语,沈轻语不是在流放的路上和她姐姐打架,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