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只当这些人是因为科考泄题的事才来镇国公府捣乱的,怎么害扣上通敌叛国的帽子了。

    他沉着脸问谢义承:“你说,到底怎么回事。”

    谢义承有苦说不出,他这跟皇上前后脚来的,一来就在这罚跪呢,哪里有机会去了解情况。

    “微臣……”谢义承支支吾吾。

    苏长河何等机灵,现在怎么会不明白母亲的用意呢。

    他上前跪在皇上面前说:“皇上,这些人起初说我们和外祖家合谋偷了试题,才让康大哥喝我大表哥分别中了一二名。

    我娘气不过,出去解释,他们非但不听,还越说越离谱,说晓晓是妖女,用妖法迷惑了皇上,才让我们家平步青云的。更离谱的是,他们还说父亲重金征兵是给大殷送人头呢,说我们家跟大殷勾结,通敌叛国。

    皇上,晓晓出生的时候,父亲在剿匪,母亲和晓晓差点就没了。现在,父亲在西境御敌,这些人不分青红皂白就闯进我家,污蔑晓晓,污蔑我们家,他们简直欺人太甚!”

    苏长河越说越气愤,赵婉月适时的打断了他:“长河,够了。”

    随即又带些隐忍的意味说:“皇上,出兵西境之事,确实是刀尖上行走,大家心里有怨言,我理解。可是我们晓晓,她才两岁,什么都不懂,怎么就被扣上个妖女的名头了。

    臣妇知道皇上疼爱晓晓,给她封了郡主是她莫大的福气,只是晓晓担不起这等福分,求皇上收回成命,撤了晓晓郡主的封号吧!”

    苏晓晓也苦累了,在皇上怀里安静的听着呢。

    【谁说我是妖女,要不是我睡着了,我当场让小红把他给撕碎了。】

    赵婉月朝她摇了摇头,那眼神她懂,她不听话娘不给她加餐时就是这个表情。

    苏晓晓支棱起来的身体又缩了回去:【娘亲不让撕,那就再等等吧,果果没了盼头,总不能零嘴也没有了吧,那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苏晓晓想着,就委屈的瘪了瘪嘴。

    顾淮宇看着她那个样子,再想想她的心声,真是又心疼,又好笑。

    他在心里已经默默记下了,晓晓要吃石榴。

    他哪里知道,晓晓那么伤心,不是因为石榴,而是因为是这棵石榴,她天天给它浇水,跟它唠嗑,自己种的,就这么被毁了,换做谁不心疼啊!

    赵婉月听完闺女的控诉,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自己还是大意了,她料到皇上一定会派人来救场,可没想到皇上会亲自来。

    看皇上的样子,应该听不到晓晓的心声,那日在靖安伯府,皇上执意要让二哥去当安远县令,难道真的是因为慧眼识珠?

    不过眼下,她也顾不上这些了,先把眼面前的事情处理好是正经。

    皇上有些懊恼,搞了半天,晓晓被吓着,都是自己害得,自己宠爱晓晓,倒让她成了众矢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