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夫子沉吟了一会:“你说你自学了四书,还懂一点经学,那我问你……”

    钱夫子抽了几个最基础的问。

    叶轩想了想,便根据自己的理解回答了。

    钱夫子不由挑眉。

    显然那四书五经的注解都是死记硬背的,答题方向,也……很有赵进山的风格。

    这水平太差了!

    但都是靠自己摸索和赵进山这个二百五教出来的,有这水平,已经算好了。

    是个可塑之材。

    而且就算断了学,还一直自己学,可见是个能吃苦的。

    钱夫子最喜欢能吃苦的人。

    自己只要花些功夫,下课后给他补补,应该很快就能追上来。

    便点头:“束脩是每月二两,在这里住,包早午晚三餐。每月休沐两次,一次是一天半。被子衣裳得自己带,衣服也得自己洗。可接受?”

    叶轩一喜:“我愿意。”

    钱夫子点头,又望向叶鹏:“你呢,学到些什么了?”

    叶鹏脸色窘迫:“我、我没上过学。但我会背《千字文》和写字,虽然写得不好……”

    叶家的子孙都是认字的。

    叶采苹是跟两个哥哥认的字。

    孙辈这一代都是跟叶轩学的,便是连金花银花都会。就是写得难看,跟鸡爬似的。

    钱夫子说:“经学有接触过吗?”

    “没。”叶鹏垂下头。

    钱夫子爱莫能助:“要不,你到启蒙学堂念?”

    “别呀!”叶鹏快哭死了,“我不要跟一群娃娃念书!这得多丢脸呀!”

    说着,求救似的看着叶采苹。

    叶采苹干咳一声,望向韦氏:“二嫂,你怎么看?我觉得让鹏儿该回去开蒙,或是找一个教基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