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他生气?”
迈巴赫车内,向日葵被放在小桌板上,姜绒乖巧的数着花瓣儿。
祁煜却突然问了她这么一句。
姜绒想了想,回说:“可是如果我跟他走了,自己会更不开心。”
祁煜幽深眸底骤然生出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意。
小姑娘终于学会爱自己更多一点了。
冷白指骨漫不经心的往大腿上轻点起来,祁煜沉声说:“有长进。”
这话听起来是在夸她。
姜绒耳朵微红,她不数向日葵的花瓣儿了,转移了话题:“祁煜哥,你觉得我刚才的表演怎么样?”
像是讨巧的小孩儿。
当初大学填志愿时,姜建平是不允许她选择芭蕾舞专业的。
说得好听点,是追求艺术,说难听点,还不是供贵人们的打趣玩乐,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就连一向偏爱她的许茵,也都明里暗里劝她放弃。
但她就是喜欢芭蕾,从三岁开始学时就喜欢了,再苦再累都没放弃过,大学让她去学金融自然是不可能的。
她人笨,想不出什么好法子,只能选择绝食来抗议。
那会祁盛见她好几天不吃饭,嘴唇都开始发白了,也气的骂她,“姜绒,不就是跳舞嘛,行,你想跳,我想办法让你一辈子跳下去。”
于是他也去求了姜建平,到志愿填报最后一个小时,姜建平才松了口。
也是因为这件事,姜绒挺感激祁盛的。
他没有想象中的好,却也没有想象中的坏。
祁煜掀过眼皮,睨着姜绒这期待的表情,薄唇边浮起淡薄笑意。
“小神女。”
他点评三个字。
得他这个评价,姜绒短促的惊愕一刹,耳朵烫了,还知道谦虚起来了:“倒也没有这么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