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抚摸着这些鞭痕,虽然已经有明显好转,但当他再次看见时,心里仍旧有些隐隐作痛。
上完药后,百里泽起身打开了窗户。
房间里顿时变得明亮起来,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房间。
黑吟坐在床边,静静地感受着这份难得的宁静和温暖。
“那些画……都是你画的?”黑吟抬起头,目光紧紧锁定在墙壁上悬挂着的几幅气势磅礴的山水画上。
“闲来无事,信手涂鸦罢了。”百里泽云淡风轻地回应道,仿佛这些画作不过是他随手一挥而就的作品。
“你武艺超凡脱俗,本已令人惊叹不已,却未曾想,绘画技艺竟也如此精湛绝伦。”黑吟发自内心地赞不绝口。
百里泽嘴角微扬,勾勒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但并未多言。
“会画人像么?”
“……从没画过,但可以尝试一下。”
“改日,替我作一幅画如何?”黑吟忽然侧过身去,双目灼灼地凝视着百里泽,眼中满含期待。
百里泽显然未曾预料到黑吟会有此请求,不禁一愣。待他回过神来,再次抬头时,视线恰好与黑吟相对。
刹那间,他宛如看到了一幅美轮美奂的画卷,不禁有些失神。
许久之后,百里泽终于从恍惚中清醒过来,轻轻地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黑吟见状,满心欢喜地转过身,朝着书桌走去。行至桌前,她伸手拾起置于桌面的那株帝女桑,若有所思地问道:“你将这帝女桑拿来此处,是还在调查覃韫的事情么?”
“是,也不全是。”
“此言何意?”
百里泽拿起桌上的帝女桑,神情凝重:黑吟,“你可曾听说这帝女桑有何作用?比如,用作药物?”
“我只知帝女桑对驭龙族人来说是毒药,其他就不清楚了。”黑吟顿了顿,又说,“为何想问这个?”
百里泽微微蹙眉,陷入了沉思。
“青宁之前被银环蛇咬伤时,手里拽着几片帝女桑,”百里泽缓缓开口道,“后来,她说是替母亲所摘,用来制作香囊。起初我并未多想,直至那天看见覃韫……”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着接下来的措辞。
黑吟则紧紧地盯着百里泽的脸庞,已经猜到他的意思,她凑近了些:“你怀疑……舒令夫人与驭龙族有关?”
“我不知。”百里泽摇摇头,声音充满不自信,“但我总觉得这不是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