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女人简单回答了一个字后,便推着甄俊逸离开了包间。
包间的外面此时早已经乱成了一锅粥,数不清的人想借着这个机会“趁火打劫”,可天星楼也不是吃素的,于是两方便动起手来,弄得本就不怎么打的走廊那叫一个乱套。
那女人似乎早就预料到了这种情况,又或者,原本楼下那些叫嚷的人本就是他们甄家安排的,所以再看到门外如此情形的时候,那女人和甄俊逸的脸上不仅没有惊恐之色,反而多了一丝丝微笑。
…………
笑很多时候可以代表着很多的意思,有时候它可以表达内心的喜悦,有时候它可以掩饰行动上的尴尬,而有的时候它则会让人深感恐惧,甚至可以从那一丝丝笑容上嗅到死亡的滋味。
我为什么会知道这一点,那是因为现在我的面前正巧就有这样的一张笑脸。
这是一个十几岁大的女孩,长的五官还算是端正,身高大概在一米三四上下,身上穿着一件清朝时候的红色缎子套装,胸口的位置绣着一朵黑色的大牡丹。
这些看上去如果还算是正常的话,那不正常的是这女孩的脸白得好像是纸一样,更让人汗毛发颤的是,她脸上那一抹笑容,看起来就好像是一个木偶,被人硬生生捏出来这么一个模样。
这女孩就站在我们进去的那间石门后面,说实话,突然出现这么一个人,就算是你有再大的胆子也准备吓得蹦起来。
我和花慕灵还好,熊明看着这姑娘后那好像窜到了房顶上,“这他妈的是什么东西?”
这时候花慕灵从墙壁上摸到了两根火把,点燃后扔给了我一根,在火光的照射下整间石屋瞬间变得无比明亮,里面的一切也都看得清清楚楚。
而此时我才发现,这间屋子里可不止这一个面带诡异笑容的女孩,而是满满当当地站了近百具。
只见它们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贸然闯入的我们三人,脸上的微笑就好似在嘲讽,嘲讽我们三个人不知死活的人。
熊明拍了拍自己胸口,压低了声音问道:“胡天,这他娘的是什么东西?你们金家门见多识广,以前有见过这玩意吗?”
我摇了摇头说道:“我也是第一次见。”
说着,我深吸了口气,随后壮着胆子朝前走了几步,来到了离我最近的女孩跟前。
借着火光我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下眼前的这个“人”,她是一个人没有错,只不过如今已然是一个死人了。
这个小姑娘苍白的脸色下面,隐隐泛着一股子暗灰色,这是水银的作用。
相传,在很久很久以前,大约是先秦时期,西北地区流传着一种极为残忍且恐怖的炼制陪葬品的方法。
一些负责祭祀的人会将活人的头皮划开一个食指大小的缝儿,然后往里面灌注大量水银,紧跟着迅速将划开的伤口缝合。
紧跟着,再将那个人放入极低温度的冰水里浸泡4个小时,随后取出,再用蜡封住全身,以此来制成人偶。
据说,这样做出来的人偶可以百年千年不腐朽,并且灵魂也会在水银灌入的一瞬间封在这一具身躯里面。
说实话,我以前也只是听说过一两次关于这种人偶的传说,可我那时候一直以为它就是个传说,毕竟谁会用这么残忍的手段弄一些人偶来给自己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