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傅辛夷醒来时觉得身体上下没有一处舒坦,连勾勾手指都提不起力气,两条腿像是被打断了再接起来,酸软疼痛,从筋到肉都有种难言的滋味,抻都抻不直,头疼、眼睛疼,就连喉咙也疼,干涩难受,像是刀割一般。
飘散的记忆渐渐回笼,昨晚的荒唐事一下子被想起来,尤其腰间还横着一条手臂,毫无保留地宣告着存在感。
他的脸腾一下热了起来,悄悄把眼睛睁开一条缝,没想到目光却直接对上了摄政王的眼睛。
傅谨严早就醒了,侧躺着一只手支着下巴,一双墨色的眸略微垂下,深沉地盯着他。
“皇、皇叔……”他吓了一大跳,有些结巴地开口,急急忙忙地想要把自己的身体撑起来,腰间却是一阵酸痛,整个人又摔回了床榻里,“唔嗯!”
他苦着脸把手伸入被子里悄悄揉了揉腰,这才发现自己浑身光裸,不着寸缕,肌肤倒是干爽,明显是擦过身的,再看一看周围的装潢,竟然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寝宫。他心里顿时又打起了鼓,偷眼去瞧摄政王的脸色。
却见昨晚还捏着他下巴调笑狎昵的男人此时面上毫无笑意,目光深深,让他心里就是一沉,忍不住咬住下唇往被子里缩了缩,只露出了一双圆溜溜的眼睛,肩膀都耸了起来。
傅谨严看他这副做了亏心事不敢露头的模样,心里只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可脸上却没有展现出什么变化,伸手撩开了黏在小皇帝脸颊上的一缕发丝,看着他原本漫上红潮的小脸渐渐又变得白皙,睫毛因为心慌而扑闪扑闪地眨着,这才慢条斯理地开口:“陛下觉得,自己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个解释?”
“我……”傅辛夷张了张嘴,却哪里做得出解释,难道要他说自己对皇叔日久生情,想要一亲芳泽,这才做出这等不顾人伦之事。
估计摄政王听了以后只会微微一哂,讽他一句成语学得不错。
他垂下眼睛,长而卷翘的睫毛也无精打采地耷拉下来,小声说道:“我没什么好解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