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也不知道这位老中医跟沈朝惜聊了些什么。
大概就是说,她的伤,恢复的差不多了。
只要后面稍微注意点,把气血养好,倒不是太大的问题。
但她小时候的寒症,是绝对没法治的。
这一点,这位老中医刚才没有隐瞒,他对陆云洲也是如实说的。
要不然,沈朝惜为什么会被折磨这么多年呢?
如果不是,因为治不好的话,
初秋的南江镇,风是冷的。
她披着件黑色的西装外套,看着那名脸上染上泥渍,分明早上看起来还意气风发俊美的男人。
此时他的脸色,有些许的苍白,额前有细汗密布着。
清瘦高大的身形,黑色的衬衫,袖口挽起,男人整个人笼罩在黄昏的微光里。
他抬眸,眉头一皱,就看到了在田埂上站着的单薄身影,少女清冷的眼睛,望向他这边。
陆云洲也刚好看过去。
两个人的目光对视上。
陆云洲皱起眉。
沈朝惜大概永远忘不掉。
那名清冷尊贵的男人,会为了让人给她治伤,站在麦穗田里。
田埂边,放着几乎快割完的麦穗,而他回头,看向她的那一眼。
他漆黑的眸底,仿佛只有浓稠的墨色,一点点的,在黄昏中,漾开。
或许,她没必要那么冷血。
“还真是没想到,真让你小子给割完了。”
“那您答应我的事?”
陆云洲拧着眉,声音有些谨慎,甚至带有一种期盼的味道。
“放心,我看上去像是那么不讲信用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