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想的是,在他给她解开后,她又做出来像昨晚那样情绪过激,弄伤自己的事怎么办?
只有先将她铐在这,等她把身体养好,再说这些。
“可是你锁着我,是把我当什么?”
她只是哑着声音,在喊他的名字,但是这样虚弱的她落在封晨炘眼中,他只觉得心脏,很疼。
“盛听。”
他没有回答盛听的那句话,似乎心口被淤血堵住,他很多话想说,说不出来。
只有抱着她,在她耳边呢喃着她的名字,他才觉得自己这颗饱受煎熬死寂的心,是活过来了的。
可是她的身体很瘦,这段时间以来消瘦了许多,把她抱在怀里,封晨炘竟然觉得她背脊极为单薄,稍微单手就能圈住她整个人了。
她在他怀里,肩膀颤抖着,似乎是在害怕他,却被他紧紧拥着,下颌抵在她的发梢,薄唇轻扯着发出很沉痛的声音。
“你的……”腿伤两个字,哽在了喉间,似乎怎么都说不出来了。
他声音顿了顿,脑海中想起她的腿中枪,几年前骨头碎裂的事,但是话到嘴边,又生生变成了别的。
“伤口还疼吗?”
他这话,把腿还疼吗,换成了她腹部的伤还疼吗,他怕提起过去,盛听又会受刺激。
“封晨炘……”
盛听被他抱在怀里,手却被铐在那,她挣扎了一会儿,只是红着眼睛说。
“你解开我好不好?”
“为什么?”
封晨炘抱着她,轻拍她的后背,似在乎至极,神情悲痛,隐忍着什么。
盛听很难受地说:“佣人进来,看到我这样,像个玩物一样被你铐在床上……”
“你把我当成什么了?”穿着一条睡裙,还要被人锁在床上。
她声音嘶哑,似乎是力气虚弱,靠在他怀里,手却铐在床上。
“封晨炘,我不想这样。”
可是封晨炘依旧没有正面回应她的话,只是那双幽深的眸子,好似透出痛苦的情绪。
他的心脏,也在随着她的颤抖的肩,感受着,一点点的流淌着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