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下工,朱开山跟朱传文在酒馆听戏回来。
就听到了金夫们住的各个木屋里面,传来了阵阵哀嚎。
“老烟儿,这都怎么了,不就是又白干了一天吗,你们这一个个都怎么了?”
朱传文对着一脸悲切的老烟儿问道,只不过是一个没名没份的小头头,还要管理手下的工作情绪,在这个年代,真的是特别的人性化管理。
“老家来消息了,今年老家又是一个灾年,打开春之后,下的雨还没有一泡尿多。”
老烟儿是闯关东过来的山东人,说的老家自然是山东。
这些闯关东过来的金夫,并不是都跟老朱家一样,一家子都跑到了关东。
好多只是家里的劳力,孤身闯到了关东,算是这个封建时代的外地务工人员。…。。
赚到钱了之后,再带着钱回家。
一个壮年闯关东,总比拖家带口的容易,能闯出来的可能性更大。
对山东老家的天时,自然不可能不关心。
“什么时候传过来的消息啊,我跟我爹,刚刚在酒馆还没有听说的?”朱传文继续问道。
“也是刚刚,有人收到了老家寄来的信,信上说的。”
朱传文跟朱开山对视了一眼,除了有些庆幸之外,也是有些担心。
庆幸着去年,一家子从山东闯了过来,不用继续经受旱灾。
担心的是老朱家在山东不是无牵无挂,好多的亲朋故旧都还在山东,不知道这些人能不能撑下去。
这些亲友都借了小米让朱传文娶媳妇,朱传文还是挺惦记的。
“收一收吧,伤心也没有用。伱们能做的就是多干活,多淘金,多赚点钱,寄回家里,帮着家里度过这个灾年。”
面对天灾,一百年以后的人都挺渺小,更不要说这个时代,朱传文实在安慰不了这些人。
过了四月,到了五月,天气完全暖和起来。
老金沟各个工头的金场子,或多或少的都能淘出来一些金子。
只有金大拿这边,白忙活一个多月,一点金沫子都没有见。
金大拿终于对老金旮瘩没有那么信任。
脾气暴躁了许多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