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玉浅肆的冷哼声从风帽下携寒风扑面而来,带着一如既往的阴声怪气。
“你这么担心,不如自己去问他啊?”
她只负责护卫,皇帝骗人也好,诚心也罢,说白了都是朝堂之事,与她何干?
伯懿看她果真要驾马离开,想也不想就夺过了她手中的缰绳,紧紧攥在手中,两匹马又挨在了一处。
迎着她瞪大的双眼,他回头望了一眼马车,心里实在是不痛快,将连日来的憋闷一吐为快。
“他这几日一口一个‘兄长’,唤得我心惊。可每每望过去,都瞪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瞧着我.阿如,我实在不知,若是我哪里做错了,可否直接言明?我如今夹在你们二人之间,实在是有些不知所措。”
下意识摇了摇头,玉浅肆看到他神色委屈的模样有些不舒服,玉浅肆鬼使神差忙忙解释道:“我没有生你的气,只是你”
<divclass="contentadv">话未尽,她骤然回神,看着伯懿紧蹙双眉,眸含水光的模样。
什么时候开始,他竟也差点从自己嘴里套出那些过往来。
她埋首掩去眸光中一闪而逝的冷顿。
“只是什么?”伯懿催她回答自己,不愿错过她面上哪怕一丝一毫的表情。
方才,他竟然觉到了她眼里的杀意一闪而过。
听着耳畔与朗意润光的声音,与往日并无什么异常。玉浅肆深深吸入一口冷气,灵台清明了一瞬,继而唇角齿缝里灌满了寒气,不由露出一个苦笑来。
她这是在做甚?自己过往的遭遇,伯懿并不知晓,何苦要因几句话就显出异常来。
她也并非有意疏离,只是已经习惯了遇到与四家族有关的事,便下意识绕开。
看在当事人眼中,的确有些像在躲他了。
“抱歉,的确是我迁怒你了。”
可伯懿明摆着还是没放下那“只是”二字。
玉浅肆连忙说:“你放心,明日开始便不会让你困扰了。”
说完,玉浅肆紧盯着他。好在这句话果真有效,伯懿收起打量的神色,垂眸轻笑接过了她的话题。
“是有新计划了?”
“今日入城后,我们会和另一队走其他路线的禁卫军汇合。届时,他会和禁卫军中的男子交换。”
伯懿拧着眉头,这下才真是将心思放在了眼下的事情上。
“半途上将人交给禁卫军?安全吗?”距离龙源还有十多日路程。依照他以往的经验,旅途的后半程,人困马乏,往往才是最容易出事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