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一开始他不说,可是那些同村的人下手越来越狠,只往他脑袋上招呼,最后扛不住了,说是您给他的符纸。”老太太声音愈发呜咽,而且脸上还有旧的泪痕,应该是已经哭过一场。

    “怪不得,有赚钱的方法怎会那么容易的告诉别人,那后来呢?”宋阳问。

    “后来,他被打的不能动弹,直到深夜,才想起来您的嘱咐,要他烧纸拜香,可是那符纸已经被别人抢走。

    那孩子晚上直和我说床前有人,有五个人,他说那是讨债的鬼,他说他好害怕,他叫我说看不见我了……呜呜呜。

    而且他身上的血怎么也止不住,当晚就走了。”老太太说。

    “……”宋阳沉默,心中生出一些愧疚来。

    “最后的时候,他凭着最后一口气,写下了这封信,让我一定交给你,求你帮忙。”老太太颤颤巍巍的从怀里掏出一张皱皱巴巴的纸,递给了宋阳。

    宋阳无言的接过这张纸,心中五味杂陈。

    老太太却是继续哭诉,“在颂帕善死去的第二天,他爸爸就要强奸儿媳,那儿媳和我一样是被拐来的,可这却是在这里最常见的事。

    但她硬是不从,刺了他一刀,我丈夫也是气急了将她掐死了,然后他也失血死去了。现在家中就剩下我和这个孩子了……呜呜呜呜。

    大师,颂帕善死前一直念叨着家里风水不好,风水不好啊……”

    宋阳半晌说不出话来,只是沉默的打开了手中的信。

    皱皱巴巴的,上面的字甚至还有圈圈叉叉,可颂帕善却选择将人生最后的字迹交给自己。

    上面写道:

    “大师,符纸很管用,我赢了很多钱,我这辈子没赢过这么多钱,我甚至得把钱塞进裤裆里才能带回家,真爽。

    不过没想到您算的这么准,我是个有命挣钱,没命花钱的家伙。

    我家祖上从白皮鬼来之后就一直在种罂粟,并且我妈是被拐来的,我老婆也是,甚至我奶奶也是。

    在遇见您之后,我在想这是不是我祖上的报应。

    我的孩子还不到一岁,我不想让他和我一样,一辈子被困在这个地方,我愿意用我家所有的钱求您帮我找一处好的墓地,改变我们一家人的命运。

    凭什么都是生活在同一片土地上的人,乃密荣华富贵,还有命享受啊。

    我知道您想进入乃密将军的地盘,我的丧事就是您的机会。

    您的目的很容易就能猜到,几乎每天都有各种各样奇怪的人想要潜入乃密将军的地盘,警察、卧底。

    但我知道您是个真本事的人。

    万般罪孽,就止于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