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静颐伺候荆子言用完药之后,便在寒澈的陪护下,再次女扮男装来到香囊店。
孙兴来身亡后,香囊店的一切事物均由丁一来打理。
丁一见柳静颐到来,急忙上前迎接到:“大人,不知这次来小店,有何事?小人已经把该知道的都告诉大人了。”
柳静颐说道:“我昨天来的时候,记得孙老板的会客厅里有一盆盛开的鲜花。那盆花现在何处?”
丁一说道:“那花如今还在师父的会客厅中,那是师父的一个好朋友送给师父,因为香气特别,师父一直特别喜欢,所以那花一直在会客厅中并没动,我这两天都有好好浇水养护,也算是对师父的一个交代。”
“你带我去看一下那盆花。”
丁一带柳静颐来到会客厅,果然花还在。柳静颐仔细辨别着这盆花,从花朵到叶子,再到花土,都一一辨别,她确定这盆花与自己房中那盆花是同一种花。两种相同的花,为什么香气却不同。
她仔细的观察的这盆花,她发现这花土有被人动过的迹象,在枝繁叶茂的花枝下面,有一株并不起眼的小植,起初她以为,这是这株花分出的来幼株,但是仔细分辨,却是与花盆里的花完全不同的植物。
柳静颐摆弄着花盆,不动声色的将那株小植移出花盆,从衣袖内拿出手帕,包起这棵小植,又将花土复原。
她向丁一问道:“你可知道柳州府内,哪儿卖这种盆栽?”
丁一答道:“城西有一家姓赵的花商,专门侍弄花草,城里大户人家买花都去他们那儿选。”
“你说这盆花是你师父的朋友送的,你可认识这个人?”
“我没见过他的真面目,每次来都是带着一个银质面罩,师父好像跟他特别熟悉。”
这是个线索,柳静颐想道。她决定去见一下丁一所说的花商。
走出香囊店,她看了眼身后的寒澈,有些无奈。寒澈就是个闷葫芦,一路上一言不发,与柳静颐保持着绝对的距离。她知道,荆子言希望寒澈跟着,是保护她安全,莫说她自己会一些拳脚,就是不会拳脚,她是医家,平时也带着一定的防身药草,以备不时之需,荆子言的确过虑了。
看着寒澈这张面无表情的脸,柳静颐暗暗叫苦。“寒澈大哥,你觉着我和公子,谁更需要保护?”柳静颐说道。
“这。。。静姑娘,在下奉公子之命保护姑娘,公子说姑娘需要保护,那就一定有道理。”寒澈憨憨的说道。
柳静颐被堵到内伤,打趣道:“寒大哥,你说就我这张脸,谁敢谋害我,吓都吓个半死了。”柳静颐眼珠一转,“不如这样,我们商量一下,你看既然有人谋害公子,那么肯定是有人想对公子不利,既然这样,公子的安慰比我更重要。我觉着,你更需要去保护公子。”
柳静颐边说,边自顾自的点点头。
“。。。。”
见寒澈没有说话,柳静颐继续撺掇。“寒大哥,你看啊,如果公子在查案中,万一有人对公子不利,那岂不是就麻烦大了。寒大哥,你应该赶紧去公子身边保护公子,如果公子出了什么事儿,我们几个都担不起,不是么!”
寒澈有些犹豫,明显他被说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