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墙之隔,但是足足一个月,冷潇都没见过南宫翼天,也没见过清公主,朱嬷嬷打听过,说是她的母亲惠贵妃得了病,她进宫侍疾。

    孩子满月,府中没有任何的庆祝活动,只是卫大人送来了红鸡蛋,还给婴儿的脖子上挂了一块金锁。

    满月了还是没有名字,没上玉牒,朱嬷嬷抱着世子难受了一会儿,便听得冷潇道:“把龟蛋抱过来,我给他抹点红。”

    “龟蛋?”朱嬷嬷怔了一下。

    “他的名字!”乌龟王八蛋的儿子,自然就是龟蛋。

    她可不承认这孩子是她的。

    朱嬷嬷哭笑不得,“世子怎能叫这个名字?”

    “什么世子?没封下来,就不是世子,以后叫他龟蛋。”冷潇抱了孩子,手指蘸了一点红墨,在龟蛋的眉心处点了一下,满月的小龟蛋便手舞足蹈起来,冲冷潇笑着。

    冷潇也笑了,心里有了一丝莫名的情愫,这小乌龟王八蛋还长得蛮可爱的。

    她转开眼睛,收敛起那点散乱的感觉,不需要,她不需要亲情的羁绊。

    傍晚的时候,卫大人进来把龟蛋抱了出去,一会儿又抱了回来,应该是抱去给南宫翼天看了一眼。

    冷潇冷笑,真是凉薄得很,足足一个月,对自己的亲儿子就瞧这么一眼。

    到了亥时左右,清公主回来了,那声音从正厅里传过来,阿翼阿翼地叫着,说不出的甜腻欢喜。

    冷潇懒得听这让人想吐的声音,关了门睡觉。

    徐奶娘和朱嬷嬷陪着小龟蛋睡左侧的小房间,与冷潇的房间是相通的,只是以帘子隔开。

    冷潇躺在床上,没睡着,穿越过来一个月了,还没习惯这里的生活,枯燥,乏味,且不知道以后要怎么过。

    不想卷入权力的斗争,就意味着要离开这里。

    但是,要走也不容易,她没有求生技能,这里的医馆也不收女大夫,纵然有起死回生的医术,也无用。

    她不得不继续在这里煎熬下去。

    “啪!”隔壁忽然传来了巨响,仿佛是什么被推倒了一般,随即是清公主哭着喊了一声,“阿翼,你别这样。”

    “滚开!”是那带着狂怒的急躁声音,依旧如同负伤的野兽,声音里也听得出席卷着剧痛。

    “王爷,王爷,快放下剑,万万不能啊。”卫大人哭了起来。

    “滚,都给本王滚!”南宫翼天狂怒地叫着,仿佛是不堪忍受,又阵阵的桌子椅子掀翻的声音。

    冷潇拉被子蒙过头,捂住耳朵,吵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