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潇走过去,站在了他的面前。
南宫翼天也看着她,口气疏淡,“事出有因,王妃见谅。”
冷潇瞧着他眉间隐藏不住的焦灼,却又故作平静的样子,道:“不见谅,你既要利用我,为什么还要用我给你的止痛贴?”
他摊开手,掌心白透,上头放着她贴在他身上的止痛贴,“已经撕下,还你!”
催了内力,那止痛贴飘了起来,仿若拇指大小薄薄的止痛贴在冷潇面前缓缓落下。
冷潇说:“男人的斗争,为什么要牵连女人?你拿我威胁不了他,他但凡疼我半分,不至于把我嫁到翼王府来。”
南宫翼天望着她,“本王也觉得成效不大,但还需要赌一把,毕竟,他还指望你杀了本王,他未必会对自己的女儿心存怜悯,只博他舍不得废掉千辛万苦安插进来的棋子。”
冷潇倏然笑了,眸色在夜灯下显得特别的冰凉,“所以你什么都知道。”
知道她嫁过来的目的,知道她奉命要杀他,可却不知道,她从来就没打算动手。
“嗯。”南宫翼天淡淡说。
“好,好!”冷潇觉得没什么好说了,这是阴谋权力博弈,看穿,识穿,利用,都有他们的道理,南宫翼天至少没冷丞相这么卑劣。
他至少是为了打探舜王的下落。
而且,为了舜王,他宁可再次忍受剧痛。
“希望有一天,你不会后悔今晚这样对我。”
冷潇说完便转身,在侍卫的“护送”之下,来到废院,但到了门口,冷潇就不许他进去,把门关上。
过了一会儿,卫大人派人送来被褥和物资,灯油火蜡一应俱全,茶水点心也伺候着。
本还派了一个人来打点她的事,但被冷潇拒绝,赶走。
舜王在手术室里被仪器监测着,墨医世家的医疗系统有一个生存指数监测仪,是综合了各方面的数据,然后评估病人的生存机会。
他只有百分之三。
这指数很低,尤其在经过一轮抢救和输血之后,还呈现这么低的生存指数,实在不容冷潇乐观。
这就是她为什么不告诉南宫翼天的原因。
舜王活着,她未必有功劳,因为这是她爹做的孽。
舜王活不下去,死了,那她就一定罪大恶极,因为没人相信她懂得医治重伤的病人,事后必定会埋怨她为何不说出来让御医诊治。
她的病人,是不会让其他人接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