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那孩儿不正常吗?”皇太后再问了一句。
“我确定。”冷潇点头。
皇太后沉吟了一下,“嗯,哀家知道了,你回去吧。”
冷潇见她似已经有了打算,想必以她的手段能控住这件事,便福身告退。
南宫翼天在御前是有线眼的,好几次传来的消息,都说皇上说起太子妃都有不满之意。
虽没直接说她有谋害龙胎的心,但意思差不多。
冷潇只能继续低调再低调,掰着手指算惠贵妃的生产日期。
卢芷兰终于入驸马府了。
卢太傅的病情再一次加重,孙女出阁当日也没能起来,缠绵于病榻,哼哼了几句,又冲府中的人发了一顿火,弄得卢家上下都处于一种十分紧张的气氛中。
清公主还办了一个仪式,请了宾客,帖子送到了东宫,来使还特意说请太子妃一定要到贺。
冷潇自然不去,但帖子既然送到了,便派了卫大人去送贺仪,顺便吃这一顿酒。
晚上卫大人回来,把宴席的情况说了一下。
冷潇归纳了一下卫大人的意思,最直观的感受,便是尴尬得脚趾头都能抠出一座皇宫来。
席间,清公主喝卢芷兰奉上来的茶,赐了一对白玉手镯和一双如意,然后再叫侍女端出来一座送子观音。
然后拉着卢芷兰的手,一副姐妹情深的模样,说让她好生伺候驸马,为驸马府开枝散叶,最好是一年一个,生七八个孩儿不嫌多。
这些话都是当着宾客的面说,卢芷兰的眼泪大滴大滴地落下,都把妆容刷出两道痕迹。
林驸马的脸色也不是很好看。
驸马纳妾,本朝也不是没有,但是还大肆宴请宾客,席间拿他当公狗开刷的,还真没几个。
根据卫大人的描述,驸马的脸都绿了,脑袋都微微生烟。
而又根究卫大人的描述,清公主端庄大气,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赞赏。
说她以天家金枝玉叶之尊,为了驸马的香火,亲自张罗纳妾,还如此抬举贵妾,这气度实在是人间少见。
一扫了之前对她的种种毁誉。
正禀报着,南宫翼天回来了,他一身红色袍子,脸容有些疲惫,最近他事儿多,总是早出晚归的,床榻之上也要尽力,短短半月,眼底便染了淡青。
他大步流星地进来,习惯性地握住了冷潇的手,星眸微闪,“说公主府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