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软语哄着皇后把药喝下,再挑了一颗蜜饯亲自放到了皇后的嘴里,“甜吗?”

    皇后眼底又红了一红,这一次没压住,泪水落下,“皇上待臣妾真好。”

    “你是朕的妻子,朕不对你好,对谁好呢?”皇帝笑了。

    皇后心里很酸,今日的好,抵不过往日的冷落啊。

    这样喂药,惠庆宫里怕发生过不少,听禀报说皇上前段日子到惠庆宫里,每天都是这么喂惠贵妃吃药的。

    她忍住不让自己情绪泛滥,她是皇后,不该与后妃争宠,她有她的尊严。

    今日只是不想过去惠庆宫,所以才使了手段,哪个女子,不曾经是小鸟依人,柔情似水?只不过当身份不一样了,肩膀上的担子不一样,行事就不能一样。

    她知道,这样的手段,惠庆宫那位是耍得出神入化,装可怜装娇弱,以主为天,男人都喜欢这样的。

    皇上也不例外。

    皇帝离开之后,便传召了清公主进宫去陪伴惠贵妃。

    御医如今日夜守在惠庆宫,胎儿已经下沉了,看样子就是这几日。

    能维持到临产日子,御医也是功不可没,太医院一众也是松了半口气。

    但还不能完全放松,因为生产才是最大的难关,惠贵妃如今身体不好,浮肿得厉害,站起来就像一只庞然大物,御医都没见过孕期如此浮肿的女子。

    冷潇这几天虽然按照正常那样生活,但是,对惠庆宫里的事也显得比原先关注了一些。

    到底是高龄产妇,生产的时候不管有什么状况,都只能硬抗,不能剖腹产。

    从医者的素养,始终不能忘却,纵然处境十分不堪。

    所以,这几天失眠了。

    职业道德与现实处境在拉锯。

    因为,惠贵妃很可能过不了这一关。

    其实她不是很怜惜惠贵妃的命,这个女人蛮作死的,死了就死了吧。

    但偏她去诊治过,但凡诊治过,心里就自动认定是自己的病人,心里怎么都挥不去这份负担。

    冷潇的烦恼,南宫翼天也看在眼里了。

    这晚上,他们没有进行晚上固定的运动,而是躺在床上聊天。

    “惠贵妃的事?”南宫翼天是知晓她的,她其实面冷心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