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白杏刚停下脚步,竟不小心对上太上皇阴暗不明的目光。
她立刻垂着脑袋,连看都不敢再看他。
“为何不愿意看朕?就因为朕现在不是皇帝,你便不想再在朕身上花费心思了,是不是?”他扣上她的下巴,迫使她面向自己,“说!是不是还想着朕的那个逆子?是不是也觉得朕不如他,是不是?”
所有人都可以不承认他是皇帝,但她不行。
他也不会承认自己太上皇的身份,他是皇帝,这辈子都是!
太上皇用力一甩,齐白杏连站都站不稳,撞到身后不远处的柱子上。
“奴婢没有,真的没有!”她连忙爬了起来。
“有也没用!”太上皇冷哼,“还不过来伺候,是想挨刀子吗?”
“是。”齐白杏点点头,往前迈步。
却不想,太上皇竟一脚踹向她。
齐白杏还没来得及反应,便“噗通”一声,掉进水池。
“啊……”刺骨的冰寒,冷得她四肢都蜷缩在一起,只能径直往下沉。
可惜池水不浅,她呛了两口水之后,不得不直起双腿。
“咳咳……咳咳咳……”冰冷和惊骇,让她不敢呼救。
难怪池面没有袅袅白烟,原来这是一潭冰水,极冷极冷的冰水。
太上皇看着她颤颤巍巍却婀娜多姿的身板,微微蹙眉。
齐白杏好不容易清醒了几分,竟愈发觉得冰寒:“太上皇,奴婢……能不能上去伺候?”
她受不了了!身子就像要冰封一般。
太上皇却不知从哪找来了一根长棍,戳着她心门位置:“冷就对了,将衣裳脱了吧!”
齐白杏倒吸了一口凉气,哆哆嗦嗦地抱着身子:“太、太上皇,奴婢不冷。”
之前他还是皇上,也正直壮年,伺候他虽不算心甘情愿,但也不至于厌恶。
今非昔比,他就是疯子,是废人,她才不愿意再伺候这种人。
谁知道他疯起来要如何折磨自己?若被他损伤了身子,她以后还凭什么取悦其他男人?
“不冷?”太上皇邪魅一笑,拍了拍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