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尧从浴室出去的时候,发现已经有人贴心地在浴室门外放上了新的裤子,他不免有些好笑地想:“来见一趟陈医生可真不容易,一身行头全报废了”。
进去的时候百般艰难,出来倒是十分容易。带着面具的服务员把他的随身物品除了录音笔外一一归还后,送他走出了大门。他暗中记下了路,大步走出了潘多拉。
刚出了门,路尧一打开手机,就发现微信里密密麻麻都是未接通通话记录,他回拨过去,对面几乎是秒接。
“喂,你、你怎么不接我电话,你...你你不要把我急死了...”
他对着手机笑了一下:“怎么可能有事儿,我去见到是我哥,又不是见土匪,你怎么还给惦记上了。”
“就、就你那哥,还、不如土匪呢。小尧我跟你说,咱、咱不行就换一个人吧,我..我看....”对面是越说越急,越急越说不出话。
“我至少没紧张到说不了话,”路尧把手机拿到耳边,边走边说,“想你了喜柱,能借你家住几天吗,饭我包了,我再看看附件有没有能短租的屋子。”
对面显示被他的话惊到了,呼哧呼哧了半响才接话;“我的祖、祖宗啊,你回国都不跟你妈说的,到、到家门口了住外面,你...你别让你妈知道把你揍、揍揍死。”
“你就说帮不帮忙吧。”他伸手拦下路边的出租车,一不小心扯到了身上新鲜的伤口,痛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那、那肯定包帮的啊。咱...咱俩、咱俩谁跟谁啊。”
“我回宾馆拿个行李就来,晚上十点见。”路尧对着手机发出了飞吻的声音,拉开车门,坐上了刚打上的出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