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殿下在西关打仗,随时都有生命危险。

    虽说这事儿最终还是要怪到黎家头上,可是且不说黎家的案子有没有翻案的可能,就算是没有可能,就算黎家罪有应得,但是关怡妃娘娘和九殿下什么事?”

    千青说起这件事,愤愤不平,“女儿家出嫁,那就是别家的人了。任凭娘家杀人放火,那也跟她没关系。

    何况九殿下您是姓萧的,皇上连自己的儿子都保不住,他还有脸委屈?”

    韩皇后听到这里笑了下,“谁说不是呢!他还有脸委屈。

    但他这人就是脸皮厚,这么多年了,脸皮一直厚。”

    四公主吃个饭吃得满嘴油,但听了这话也跟着说:“对对,父皇脸皮是厚。母后都不喜欢他,他还总是要过来。他还总到贺娘娘那里去,有一次还偷了母后这里的东西,拿去讨好贺娘娘。九哥哥,你说他这人是不是特别不讲究?”

    萧云州心说小小的孩子,这都是搁哪学来的词。

    慕长离却问了句:“他偷什么了?”

    “偷母后的燕窝!”胖球举起手,“我亲眼看见的。小灶间炖好的燕窝,母后没吃,睡了。父皇来了之后就说这燕窝放着可惜了,便叫苏公公端走。

    苏公公问他端到哪去,他说端到福欢宫。

    福欢宫就是贺娘娘的寝宫。”

    韩皇后抬手往她头上揉了揉,也没有反驳,只是问:“仙儿吃饱了吗?”

    胖球点点头,“吃饱了。”

    “吃饱了就让千青姑姑带你去玩,母后跟你九哥哥说说话。”

    四公主很听话地跟着千青走了,走时,千青还退了殿内所有下人。

    等到屋子里只剩下他们三人时,韩皇后将碗筷搁下,面色严肃起来。

    “州儿,每月初六发生的事,大理寺的卷宗你都看过了吧?”

    萧云州点点头,“看过了。从七个月前开始,一直到上个月,每月初六都有一个人莫名失踪,至今没有查到原因,也至今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韩皇后的脸色不太好看,“这件事情一直是我心头大患,因为事情出在后宫,我身为皇后,有着无法推卸的责任。

    我曾经很努力的想要查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可是刑部用过了,大理寺用过了,凤歌府也用过了,没有一个衙门能说出个一二来。

    今天又是初六,我这心啊!从早上到现在,就一直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