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把宅子留给我,而且专门写了自愿赠予的文书,还按了手印。
殿下,王妃,正好遇着你们了,这事儿想请二位帮我拿个主意。
我不知道该不该要,心里一直苦恼。
之前说想选块更好的墓地,也是想着把那宅子给卖了,就用这个钱给她修墓地。
但是陶婶既然有遗愿要葬在哪,就不太好改。
所以这宅子怎么办呢?我感觉受之有愧,毕竟衙门里还有其他兄弟也帮过她的忙的。”
慕长离看得出他是当真为难,不是假装的。
说这些话时,他面上一片愁容,好像这个白来的宅子并没有给他带来愉快,反而成了一个烫手的山芋,让他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慕长离就问他:“你所说的衙门里其他兄弟也帮过忙,是他们主动去帮忙的,还是在你的请求下去帮忙的?我的意思是,他们的主观性是去帮陶氏,还是去帮你?”
那官差愣了一会儿,然后说:“王妃要这样问的话,那他们是去帮我。因为是我拜托他们帮忙的,毕竟他们跟陶婶都不熟,我若不提,他们也想不到陶婶。”
“那就是你个人的因果了。”慕长离说,“官差兄弟们承你的情,你可以请大家去吃饭,把这个人情给还了。
宅子是陶氏送给你的,那便是陶氏承你的情,想要在死后把你的人情给还了。
这是你与陶氏的因果。
宅子她给了你,你就收着,否则她在下面也不会安心。
你记得每年清明和祭日去她的坟头烧些纸,也不用多,连续三年就好。
她在世间已经没有亲人了,你把这个事情担下来,总不会有错。”
官差立即点头,“那是一定的,我一定会去给陶婶烧纸的。
而且明日下葬,也定好了我去抬棺。”
慕长离“嗯”了一声,赞道:“你是好样的,好人有好报,这些事情都会记在功德录上,算做你的福报。”
官差很高兴,先前一直纠结的事情豁然开朗,那种感觉仿佛拨云见月,心境都不一样了。
他认认真真地给慕长离和萧云州行了礼,然后抱着纸钱大步离去。
萧云州在他走远之后叹了一声,然后问慕长离:“那陶氏跟她的儿子,在下面能见到吗?”
慕长离点头,“不出意外的话,已经见到了。
我查过他二人的阴寿,都还剩下四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