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池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你知道吗?你要是知道的话就告诉我。”
小孩儿用力跺了一下脚,“你们是搭档,你应该是最了解星河哥哥的人,你怎么能不知道呢?当你把‘不知道’这三个字说出来的时候,心里不会觉得痛吗?”
慕元青觉得这小孩儿太有意思了,他看向顾清池,就见顾清池脸上一副无奈。
但是却很配合这小孩,立即捂住心口,“很痛啊!”
小孩儿轻哼了一声,然后跟顾清池说:“星河哥哥是舍不得那身戏装!
今早他跟我说,可能过了这两天,戏装就再也穿不上了。
我问他为什么,他说可能清池哥哥你走不掉。
我就说,清池哥哥走不掉,跟星河哥哥你穿不穿戏装有什么关系?
他就说,如果清池哥哥走不掉,今后他们可能就没有再能同台的机会。
而他又不想跟别人同台,所以戏装以后可能就不穿了。”
顾清池站在原地愣住了,半晌,回过头去看身后的屋子。
慕元青绕过去看他的表情,那是一种说不出来的焦躁和担忧。
小孩儿的声音又扬了起来:“清池哥哥,你真的不跟我们一起走吗?
是因为那个柳小姐吗?
她为什么总到我们这里来找你?你跟她是什么关系?
前几日她来,我听到她说你们以后是要成亲的,要永远生活在一起。
我觉得那样不好,你不应该是跟她生活在一起的。
如果一定要有一个人跟你永远生活在一起,我觉得只能是星河哥哥。”
门开了,南星河换好了便装,将叠好的戏装捧了出来,交给那小孩儿。
小孩儿接过戏装,跟南星河说:“星河哥哥放心吧!我会好好帮你装起来的。箱子也会封得严严实实,绝对不会伤到这件衣裳。”说完,跑开了。
顾清池看向南星河,忽然说了句:“等咱们找到了新的落脚点,我再给你做套新衣裳吧!”
南星河笑笑,“好。正好排演了新戏,换套新装也不错。”
顾清池没有提刚刚那小孩的话,什么都没问,只是带着南星河在戏班里走动,查看大家收拾的如何。
清音班的人都很团结,对于突然要离开京城的事,没有人多问,也没有人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