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他忽然想起来,其实不是这样的!
慕长离跟平县本就有仇。
前面十几年她在平县受的那些罪,平县这一家人就算死上十次都死不足惜。
慕长离之前只是还没腾出空来回平县收拾他们,他却巴巴地把人给叫到京城来,还把慕长离从西疆王府给叫了回来。
这不是送羊入虎口么!
这不是在帮着慕长离报仇么!
指不定慕长离听说平县人进京的消息后,乐得都要跳起来了。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他怎么这么傻!
眼瞅着慕长离笑眯眯地看向他,慕江眠悔的肠子都青了。
是他高估了自己,也高估了堂弟一家三口的办事能力。
当然,最重要的是他一次次低估慕长离对慕家人的憎恨。
无论是京城的慕家还是平县的慕家,对于慕长离来说,那都不是亲人,而是仇人。
只要给她一个机会,她就能把所有人都弄进坟墓里,还能把自己摘得一干二净。
就像眼前这具尸体,慕江棋的死说起来跟慕长离有什么关系呢?
人家从头到尾没伸一下手,杀人的是周氏。
可周氏用去抵罪吗?也不用,因为周氏和慕诗音已经是个死人了。
慕长离不但没有任何责任,她甚至还骗走了给慕江棋的那一万两银票。
再加上之前的两千两,这一趟回来,她总共入账一万两千两。
这是赚钱来了!
反过头再看侯府,死了慕江棋,身后事还得他去处理,一个处理不好,这件事就会被传扬出去,他就会面临许多麻烦和指责,还有那所谓的戳脊梁骨。
作茧自缚!
慕江眠只能用这四个字形容自己,并且再一次认识到慕长离的难缠。
难缠的慕长离这会儿已经站起来了,她跟慕江眠说:“多谢侯爷盛情款待,不但请我吃了顿饭,还安排这么一出精彩的戏给我看,另外又白送我一万多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