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可不好意思的?
萧云州没有跟鬼医解释,只是面上带笑,由着鬼医替自己施针。
他经历过无数次施针,常年征战,内伤外伤的,早就习惯了。
军中有军医,医术十分高明,针法亦十分了得。
所谓久病成医,他虽不至于也能如医者一样妙手回春,但对施针这种事多少也懂一些。
可是鬼医的针法却完全颠覆了他固有的认知,萧云州表示看不懂,根本看不懂。
鬼医也不需要他懂,几十枚银针快速地扎下去,萧云州第一次发觉针灸这么疼。
鬼医看他微微蹙眉,便对他说:“你不必担心,你是灵主在阳世的夫君,我自不会害你。
我的针法与你们熟知的针法略有不同,施针后病人的体验自然也不尽相同。
或许你觉得会疼一些,就当是良药苦口一个道理吧!
其实如果你能服我的药,就不需要遭这七天的罪。
可惜你吃不得我的药。
殿下,针不需行太久,一盏茶的时间足矣。
我去与灵主说话,稍后过来给您拔针。”
鬼医出去了,一开门就看到慕长离站在院子里,正仰头看天。
今晚天晴,月还很圆,她迎着月光站立,双手负于身后。
长裙被夜风吹动着往一侧飘去,鬼医看了一会儿,忽然有点理解谢必安了。
“姜叔。”慕长离听到动静转过身来,笑着问他,“七日就能痊愈吗?”
鬼医点点头,“能的,你放心,姜叔何时骗过你。”
“那就好!”慕长离一脸讨好地笑,“常年打仗的人,到老了总会受些罪。
我知道这是他的命数,但我若与他无亲无故也就罢了,问题他是我在阳世的夫君。
他病痛缠身,那未来我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所以只能麻烦姜叔给他治治,就当是治我吧!”
鬼医失笑,“咱们多少辈的交情,灵主跟我还客气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