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不来上课?”许权坐下,正对着教室,并没有看姜也。
他两只胳膊整齐地放在桌上叠着,头微微仰起,说话的时候喉结一颤一颤。
姜也看着他,眼神一眨不眨。
“你看我这样子,适合来上课吗?”
轻飘飘的话语溜进许权耳朵里。
他在沉默中转过身,目光落在她身上。
“所以你是因为怪我才不来上课?”
声音很低,带点哑。
“算是吧。”
姜也看他一眼,扭过头,看窗外风景。
“什么叫算是?”
回头瞬间,手腕被他拉住。
他手掌很大,轻轻一握就完全包住姜也的手,附带遮住一半的手背。
掌心湿润,指节根骨分明。
姜也感觉到他的体温,比她高,比她热。
姜也微微一笑,说:“就是表面的意思啊,你让我破了相,而我不愿让人看见,就这么简单。”
晚风悄然吹过,抚过两人的脸。
姜也眼睛里没有一丝暖意,但垂在右侧的手,却快要将笔记本掐出一个洞。
她无时无刻不在想,如果许权现在离开,她就放弃那个计划。
许权眸色加深。
须臾,他嘴唇抖了抖,说:“那我向你道歉,你可以来上课吗?”
晚风依旧在吹,不知疲倦。
两人四目相对。
良久,姜也忽然侧过身,对许权笑得灿然:“行啊,不过你这道歉来的有点晚,我需要做点什么。”她停一下,加重后面的字眼,“以示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