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僧马上说道:“为何而活,为何而死?说来惭愧,贫僧也没有参透为何而活,为何而死?”接着又向陈扬道:“先生是为何而活,为何而死?”
陈扬道:“混沌而不自知,机械的过着每一天,便是不知道为何而活,为何而死。当人开始思考许许多多问题时,不再随波逐流时,质疑许多既定的道理时,便为之开悟。天下人,十有八九是不开悟的。而大师你肯定是开悟之人,你明白自己的痛苦与喜乐,这就不算枉活此生了。”玄僧若有所思,随后又一笑,道:“没想到是这般简单的道理!”
陈扬哈哈一笑。
玄僧道:“先生如今活着的意义就是推翻至尊,报得大仇,是吗?”
陈扬道:“那是当然!”
玄僧道:“可有想过,一旦真的推翻了至尊,以后会做什么吗?”
陈扬道:“至尊是我眼前难以逾越和推翻的大山,我还来不及去想以后那些虚无缥缈的事情。”
玄僧道:“说来,人这辈子若是有一个为之努力奋斗的宏伟目标,也是一件幸事!当然,贫僧并无冒犯先生之意,知道先生之痛苦,非常人所能忍受。但先生如今至少不会为孤独所侵扰。”
陈扬道:“孤独的确是会让人发狂,难以忍受。但孤独若与苦痛放在一起,孤独又会变成一种幸福的享受。所以,什么事情都要看在什么处境之下。”
玄僧道:“不错!”
两人聊了片刻人生之后,又转入正题,道:“大师可以将其余的八颗佛珠召回来了。”
玄僧道:“已经在召,过不多时就能回来。”又道:“先生还未告诉贫僧,为何这次始终锁定贫僧不放呢。”
陈扬微微一笑,道:“这个疑惑,我是必须为大师你解开的。之前我也说了,我的第一个原因就是我看重大师您,宙空,还有那个使枪和使箭的,在我看来,都不如您太多!”
玄僧道:“贫僧也有些明白,宙空肯定是不如贫僧。使枪的叫做卑罗,射箭的叫做凤凰羽。卑罗和凤凰羽的力量是属于攻击型的,和先生你的属性很是相似,又远远不如先生你。至于贫僧,攻守都算不错,所以先生才选中了贫僧,是吗?”
陈扬道:“可以这么说,也不全是。因为卑罗和凤凰羽的智慧,没有我需要借鉴的地方。而大师你,乃是拥有无上智慧,无上底蕴的存在。我的身边,需要您这样的智者。”
玄僧道:“可若面临生死,贫僧还是可能会叛变的。”
陈扬道:“真正的智者,是不可能被洗脑,从而完全和绝对的死心塌地。只有脑筋相对简单的人,才会真正的热血和死心塌地,并且深信不疑!这话说来虽然扎心,却是事实。”
玄僧道:“先生的认知让贫僧放心了,不过先生以前对至尊似乎也很是相信。”
陈扬道:“我不是特别相信三座神殿,而是以为我们的目标一致。其实话说回来,还是我愚蠢和天真了一些……人总是需要被现实毒打,然后才会明白现实的真谛。起码我的对手陈鸿蒙,他早就看穿和看透了这一切。”
玄僧道:“阿弥陀佛!”
陈扬道:“人有时候没办法反抗,就会自我麻痹,甚至不敢去想那些可怕的后果。我从来都不敢去细思至尊可能会对我下手,因为我觉得自己无从反抗。”
玄僧道:“当年贫僧修炼到了功参造化,绝世无敌的地步。但生死依然不过是在至尊一念之间……所以先生不敢深思和反抗也是人之常情。说到底,不过是贫僧幸运一些,没有被至尊对付。若是至尊存心想要贫僧死,贫僧也绝不可能活着。”
陈扬道:“罢了,咱们还是别说这些了。言归正传……我找大师您,是因为我需要大师您这样的智者在我身边,另外,还有一件大事需要您的帮忙。”
玄僧道:“先生请说,只要贫僧能办到的,一定竭尽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