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蕴不出来接待他这个亲爹便罢了,裴家一个人都没有出现。
更要命的是,连个火炉都没有,花厅里冷冰冰的,窗户大开,腊月的天,冷得刺骨。
这一等,便是两个时辰。
冯敬廷从未坐过这么久的冷板凳。
他关上窗户,在花厅里呵着手,走来走去,整个人快要冻成一根冰棱子了,外面终于传来冯蕴的脚步。
冯敬廷赶紧整理衣衿。
也不知从何时开始,见自己的女儿,他也要小心翼翼了……
“十二娘,你可算来了。”
冯蕴迈过门槛,穿着厚厚的裘氅,手上捂着汤婆子,云淡风轻地道:
“冬日闹春困,睡得久了些,父亲久等。”
冯敬廷看着她的脸色。
“十二娘说,备了大礼给为父,不知是什么?”
他已经等得不耐烦了,身子又冷,也不转弯,见面就单刀直入。
冯蕴挽唇,“价值两万两黄金的大礼。”
她神秘地笑了笑,朝背后看一眼。
“带上来吧。”
金双和银双被侍从带了上来。
从昨夜关入柴房,到今日已近黄昏,她们水米未进,哭肿了双眼,看上去极是憔悴……
可佳人容色,仍是让人眼前一亮。
冯敬廷意外地问:“十二娘,你这是何意?”
冯蕴莞尔,“盛世红颜万两金。一个一万两,我这可不就是孝敬了父亲两万两黄金?”
冯敬廷脊背隐隐冒汗。
“这不妥。”
在女儿面前,他得端住颜面。